第52章 “二更。”“我爸誤會、我被你包養了……(1 / 2)

顧準幾乎晚上沒睡, 溫白喝『藥』、吊『液』換水、拔針是他手『操』辦,在外沙發上坐著的醫生打了好幾個盹,顧準硬生生地熬到了淩晨。

吊水拔針是些難度並不大的問題, 唯有喂溫白吃『藥』費了老大會兒功夫。

膠囊塞在他嘴裏, 喂他喝溫水,結果發現水是喝進去了,可膠囊卻怎麼咽不去, 反而因為外殼溫水衝化後軟趴趴地黏在溫白濕熱的口腔上。

顧準見他吞不進去,隻好用手指將『藥』取出來, 然後麻煩醫生配好衝劑再去喂溫白喝『藥』。

溫白腦袋雖說燒得塌糊塗, 可嘴裏頓時灌進來的濃烈苦味卻是做不了假,他朦朧之間掀開眼皮,又仿佛有千斤般搭上, 隻顧別著腦袋往後躲,“好苦。”

顧準看著杯裏黑乎乎的『藥』水, 先是嚐了小口, 苦到極致的味道從舌尖上炸裂開來, 路竄逃至整個口腔,整個嘴巴裏泛著擺脫不掉的苦意。

溫白竭力地將腦袋往身側撇, 嘴裏咽不去的『藥』水從嘴角溢出來, 順著頷快要滴落在衣服上事顧準快速地用手指擦掉。

顧準將溫白半扶起來, 溫白渾身沒勁地靠在顧準肩膀上, 蔫蔫的似乎馬上就要睡過去。

“不苦的, 把『藥』喝了就吃糖。”顧準將『藥』抵在溫白唇瓣邊上,可能是真的像個小孩子樣在考慮有糖吃,眼睛半閉著蜷縮在顧準懷裏,嘴唇囁嚅張開道小縫, 同時呢喃了句。

顧準湊近了些才聽到他說的是,“隻喝口哦。”

“不,最少要喝口。”

溫白聽到後又睜開眼睛看了眼,覺得小口也算不上很多,腦袋又暈得厲害,頭腳輕的滋味讓他很不好受,想盡快喝完『藥』躺來於是虛弱地點了點頭。

顧準輕手輕腳地喂他喝了口『藥』,溫白清秀的眉『毛』擰得緊緊的,荷『色』的舌尖吐了吐,複了遍先前的話,“苦。”

他發燒的溫度並未全退,臉上的熱氣蒸騰未散,嘴裏說出來的話裹著熱氣吐字不清,“剩、口。”

顧準說了聲好,趁溫白現在『迷』糊好騙趕緊喂他喝了二口,他用紙巾擦拭溫白嘴邊上的『藥』漬,沉聲說道:“有口。”

溫白這個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有氣無力地附著顧準應了聲,可嘴裏的『藥』實在太苦了,將他整個嘴唇攪得盡是苦味。

他想說,先生,我不想喝了。

可是從小人教育要誠實守信,即便是再不願意溫白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喝,於是在顧準的示意,半闔上眼張開嘴唇又咽了口苦『藥』。

“剩最後口,卷卷乖乖喝完。”顧準的聲音縹緲透過溫白的耳廓,讓他覺得顧準離他很遠,略微抬頭發現先生就在跟前讓他安不少。

溫白聽話地張唇喝『藥』,在『藥』水快流進嘴裏時說,本該慢上拍的反應此時回歸正常,“不對,剩口。”

“你算錯了,你剛剛隻喝了口。”顧準說。

“是嗎?”溫白遲疑地盯著前的『藥』水,不太確定起來,貌似……剛才他真的隻喝了口。

最後顧準騙著將整杯『藥』水喝幹淨,顧準安靜地抱著他,時不時謹慎地抬頭看眼吊瓶,溫白嘴裏的苦味殘留在舌尖,“好苦。”

過了半晌,溫白才反應遲鈍地問顧準,“先生,我的糖呢?”最後的語氣詞帶了點少有兒化音,尾音上翹,很可愛。

顧準笑著低頭來,嘴唇貼著他的嘴唇,不緊不慢地吻著他,“在這裏。”

溫白燒退之後整個人好了大半,隻不過顧準覺得他又瘦了許多,抱著的時候肩胛骨覺得膈手,讓人天天準備營養餐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