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掛斷電話後茫然又無措地看了爸一眼, 心口酸酸澀澀的,臉上又忍不住流『露』出被長輩責怪後的委屈,嘴唇微抿, “說馬上來。”
溫父從口煙盒裏拿出一根煙, 撿起桌上的打火機欲點燃,溫白在一旁呐呐出聲,“抽煙、不好的。”聲音隨爸瞥過來的視線越來越低, 同蚊蠅。
溫白不敢再說話,時間一秒一針地流逝, 兩人都沉默不言氣氛僵持不下, 溫白聽溫父濃的呼吸聲,心裏焦躁不安在想先生怎麼還不來。
耳朵尖豎起來認真地透過不太隔音的房門聽外麵的動靜。
直到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突兀地響起來,溫白先是看了爸爸一眼, 隨後腳步恍若火似的急忙去開門。
何嘉慧聽到門鈴要起身去開門,便看到溫白慌張急地跑到門將門打開, 何嘉慧了句, “卷卷, 誰啊?”
門外的男人年齡約莫二十歲出頭,一身熨貼的黑『色』西裝顯得格外式, 模樣冷雋, 隻不過表情淡淡的讓本該是主人的何嘉慧略微反應不過來。
她咽了咽口水, 轉頭溫白, “這是朋友嗎?”
溫白沒來得及否認, 顧準稍微彎腰將手裏提的禮品放到她麵,“伯母,初次見麵,準備的一些禮。”
何嘉慧了, 愣怔的表情反應過來,“別那麼客氣。”又趕緊去廚房顧準準備茶水。
溫父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口,表情嚴肅冷漠。
溫白一見到溫父板臉的陰沉麵容,便不由自主地覺得害怕起來,人也不聽使喚地躲在顧準身後,手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攀上顧準的手臂,將顧準的衣服扯得緊緊的。
顧準『摸』了『摸』溫白的腦袋,低聲說了一句沒事的。
溫父鋒利的視線在兩人竊竊私語的身影停留一刻,眉頭微不可查地擰了下,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聲,“進來。”
顧準接過何嘉慧倒好的茶水,微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何嘉慧也是溫柔地一臉,心裏覺得這孩子知明,曉禮節。再加上卷卷很少有玩得來的朋友,這次還帶回家裏估計是關係非常不錯。
何嘉慧覺得很欣慰。
書房裏。
溫父將之收到的信件悉數拿出放在茶幾上,聲音發沉語氣摻雜苦意,“這些都是幾天收到的。”
溫白從沙發上起身,半蹲在茶幾旁邊翻弄信件,裏麵的“包養”、“大學生”的刺眼字眼讓漸漸泛酸,委屈巴巴地抿唇解釋,“我們不是這樣的——”
“沒讓解釋。”溫父出聲嚴厲遏製。
被厲聲嗬斥的溫白更加難過,手裏的信件散落在桌麵,腦袋垂下來不再敢吭一聲,委屈巴拉地坐在沙發上,沮喪地偷偷往朝顧準的方向挪了挪,在趁人不注意時悄咪咪地伸出自己細白的手指,想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