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沒事,有我呢(2 / 3)

“力場覺醒者的身份,就像是我的一個詛咒,把我和家人撕裂開來,讓我成為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後來,顏六元來了,他讓問我是否願意去表世界,我當時很想離開那裏,甩開別人用‘力場覺醒者’看我的目光。他當時答應我說不會太久,最多三年,於是我就答應了。”

“來到表世界以後,我的一部分記憶也被他封印了,”秧秧說道:“那段時間過的很輕鬆,我出海漂流,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了責任。”

“穿越後,我的記憶逐漸恢複,然後回歸了黑桃。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任務,各種責任。然後我得知……就在我前往表世界的三年裏,聯邦集團軍的一次清剿行動中,我曾經出生的聚居地被搗毀了,我父母都被陳氏部隊帶去008號禁忌之地探路,死了。先前有時間行者猜測我是陳氏財團的,甚至有裏世界的人也這樣猜測,但並非如此,我跟陳氏有大仇,或者說我跟所有財團都有大仇。”

秧秧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在想,如果我沒有成為內測玩家,他們就不會有事了。如果我沒有覺醒力場能力,那我還可以多陪他們十幾年……”

慶塵忽然明白秧秧為何要致力於推翻財團統治了,原來仇恨才是她的動力。

他也失去過親人,所以他知道仇恨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背著秧秧穿過船艙長長的走廊,直到盡頭。

秧秧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顏神……嗯,火塘和黑桃是這麼稱呼他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封印我記憶的,到現在記憶都還沒完全恢複,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真希望他能再封印一下我的記憶。”

慶塵忽然說道:“是禁忌物ACE-046,遲鈍的剪刀,這件禁忌物在他手裏。”

聯邦有兩把著名的剪刀,一個是ACE-026剪影,一個是ACE-046遲鈍的剪刀,前者用於戰鬥,慶塵打算把他贈予陳灼蕖,這位女卷王能力超凡,隻控製自己有點可惜了,再給她一個剪影才能發揮她最大的潛力。

後者,可以用於剪斷記憶,隻需要輕輕減下一縷頭發,就能夠讓目標忘記很多事情。

這是神明的利器,以至於如今的聯邦已經很少有人記得顏六元這個人物了。

慶塵說道:“如果下次有機會見他,我會問問他能不能幫幫你……”

“不用了,”秧秧的腦袋在慶塵背上拱來拱去,把眼淚都擦幹了:“都過去了,我還有很多事情得做,不能丟失記憶。對不起啊,一開始接近你別有用心了,我知道你能感覺到,但我要報仇。”

慶塵忽然意識到,這位小姑娘其實和他是一樣的,大家都早早的背負了彼此不該承受的責任,一路被人需要著。

從穿越開始,秧秧就在不停的組織各種遊行,還要負責搭起黑桃和騎士之間的橋梁。

認識自己後,又成了自己的護道者。

去島國救下小真紀和自己,去巴倫支海上給自己當護道者。

對方哪怕跟自己一起旅行時,也得肩負起護道者的責任,被自己需要著。

可這位看起來堅強的姑娘,心裏也有柔軟的地方,也會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想念父母,也需要有人來保護。

慶塵在走廊裏忽然停了下來:“你想把錢贏回來是嗎?”

“嗯?”秧秧疑惑。

慶塵忽然轉身,大步流星的背著她朝賭場走去。

“你不是怕人多眼雜嗎?”秧秧疑惑。

“不怕了,”慶塵說道:“今天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你想贏錢我陪你,你想跳舞我也去陪你,雖然不會跳,但我不怕出醜。德州撲克我不會,還沒學過,但21點我能贏到天亮,這個遊戲,看似是你和莊家對賭,然而它說到底不過是你一個人的數學遊戲。概率就是獲勝的關鍵。”

秧秧忽然笑著問道:“那萬一賭場見你贏太多了,不讓我們下船怎麼辦?”

慶塵說道:“能從A02秘密軍事基地裏殺出去的人,還怕殺不出賭場嗎。”

來到賭場,慶塵背著秧秧的奇怪造型,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他卻沒有管那麼多,隻是站在21點的12張牌桌前,瞳孔驟然收窄,不斷的計算著每桌牌的點數,牌數,概率。

撲克數量是有限的,荷官每次拆開兩副新牌,任由賭徒們檢查。

然後荷官會打亂牌序,開始發牌,你得到兩張,荷官得到兩張。

人頭牌10點,最接近21點的人贏得籌碼。

這也就意味著,牌的總數是有限的,用出去的牌就會從牌桌上消失,剩下容易出的牌,就是湊齊點數的概率。

發掉的牌是過去,未發的牌是未來。

慶塵笑了笑:“找到合適的牌桌了。”

秧秧疑惑:“你為何這麼熟練?”

“我父親是個賭徒,我學習他喜歡玩的東西,然後贏他,並想盡辦法告訴他,這張賭桌上隻有天才和莊家才能贏錢。”

秧秧問道:“然後呢,他聽你的勸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