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軒這些日子是吃不好,睡不好,想元壽想到要緊,這會忍不住走快幾步,一把抱元壽抱在懷裏:“我的寶貝兒~你可想死額娘了。”
元壽摟著額娘的脖子道:“額娘,兒子也想你了。”
天申這個小混球,窩在耿格格的懷了,驚奇的看著元壽,大聲嚷嚷:“四哥哭了,我還以為四哥不會哭呢。”他說完就被耿格格拍了一下,耿格格又不好意思的看著陳若軒。陳若軒笑了笑,這小孩子嘛。
可元壽自覺是個大人,特別要麵子,這會覺得丟人,小身子躲在陳若軒懷裏。又忍不住出身辯解:“我沒哭,我就是看到額娘高興嘛。”
三格格和四格格今日也跟著嫡額娘來看弟弟們。她們倆姐妹這些天也是想弟弟們想的很,自覺玩樂都少了人活躍氣氛,加上她們也經曆過種痘,知道就一個人在屋裏,什麼認識的人都沒有,太可怕了。所以麻溜的跑來看,眼下看到弟弟們安好,她們也開心,有了心情玩笑。
四格格看元壽的小臉蛋都羞紅了,頗為仗義的替四弟發聲:“天申你好壞哦,元壽是好久沒有看到額娘,一直很想,所以才開心的留下眼淚。你這樣說的,人家元壽都害羞了。”
話音剛落,三格格馬上“噗嗤”一食堂,又連忙捂嘴,而元壽聽完臉更紅了,這話說完,是□□裸的越描越黑嘛。
陳若軒深知,懷裏的兒子十分好麵子,怕呆下去更是不好意思,很快的抱著元壽告退了。
抱到半路上,元壽就要求自己下來走,陳若軒沒有放開,而是的問些裏麵情況。在得知元壽給天申一連唱了半個月的睡前曲,有些囧:“你唱那麼久不煩嗎?”
“不會啊,反正我也無聊,就是天申還說要”
陳若軒心疼兒子辛苦,打算親生做晚膳給元壽吃,結果發現,原本廚藝不錯的她,在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裏,廚藝退步的很,做出的菜,不是焦了,就是糊了……真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木著臉和小豆子說了蘿卜蒸糕、奶油蘑菇湯、提拉米蘇和蛋撻的做法,又特意交代提拉米蘇和蛋撻是當點心吃的,其餘兩樣晚膳時吃的。
回到曲蓮院看著在書房看書的元壽不好意思的說親自做飯這事取消,因為她……手藝不好……好丟人哦。
元壽半點沒有覺得額娘丟人,而是拍拍額娘的臉道:“額娘,沒關係,豆子師傅做的很好吃的,兒子不嫌棄你的。”
陳若軒大囧:“額娘是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這麼久沒有做菜,都忘記怎麼弄了。”
元壽安慰著:“怎麼會,額娘最好了,額娘以後還要給我生弟弟妹妹呢?”
陳若軒奇怪了:“誰給你說我會生弟弟妹妹的?”難得是木香和木蘇,她們倆的確經常在她麵前提這個,所以也跑到元壽這說了?
元壽卻一副我很聰明,我很驕傲的說:“耿額娘給我生了五弟,嬤嬤也說,年額娘懷孕了,要給我生弟弟妹妹。那額娘不也會生弟弟妹妹嗎?”額娘,快誇誇我吧。
陳若軒看到兒子這驕傲的小模樣,摸摸元壽的腦門:“元壽真聰明,是個好哥哥,不過,額娘我……盡量吧。”
陳若軒平日裏和元壽說話,都是蹲著或者坐著和孩子平視說話。因為她覺得,這樣會讓自己和孩子處在同種地位,那她處理事情也要考慮元壽的意見,而不是盲目的居高臨下的替孩子做決定。
這會蹲久了,腿麻,想站起來鬆鬆骨,結果抬頭便看見一位大佬立在門口,好像聽了有一會了:“啊,四爺,妾身給四爺請安。”我的天,我快被這位嚇出心髒病了。
元壽也馬上行禮:“兒子給阿瑪請安。”
四爺大步走書房,扶了陳若軒一把:“都起來吧。”
陳若軒……怎麼今天突然扶我起來了?從來沒有過啊。
四爺沒有給陳若軒解惑,而是目光柔和的問元壽:“聽福明說,你前一陣子背三字經到夏有禹,商有湯。那你這裏頭有沒有忘記呢?”
元壽笑著和阿瑪道:“兒子沒忘,兒子這裏麵每天學六個字,背六個字呢,已經學到,光武興,為東漢。”
四爺雖然在太醫們的折子裏知道這事,但這會還是很驚訝的表情問;“元壽,是誰教你的啊?”
“兒子帶了書進去,然後問花胡子老爺爺的,兒子還教了五弟呢。”
四爺欣慰的摸摸元壽腦袋,又對著陳若軒道:“你把元壽教導的極好,”
陳若軒從來沒有想過元壽在裏麵還會學字,滿眼都是欣慰和心疼之色:“都是爺給元壽尋的先生好,元壽第一日進學,回來以後就嚷嚷自己是大人,會照顧好自己,不肯讓妾身抱他呢。以後,愈發懂事,不讓人操心呢。”
四爺聽到這話,眉目柔和許多,嘴角也翹起:“元壽像我,是個好哥哥,我當初進學時便懂的知禮,不會像老十四一樣,都好大個人了,還在額娘麵前做撒嬌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