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孤獨也是致命的社會疾病(1 / 2)

一個人,作為社會群體的一員,總有融入社會消除孤獨感的欲望。

記得大學時期,一個外係的同學經常一個人在我們係常用的階梯教室學習,總是獨來獨往。偶爾某一天,我就主動跟他打了個招呼,他也禮貌性地回應我,並且做了簡單的交流。慢慢地,我倆竟然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他的家境殷實,父母都是知名企業高管,相對於從農村考學出來的窮孩子的我,肯定有很多優越感,但是,慢慢地,我發現,他的幸福度指數並不是很高。後來隨著我們深入的交往,我帶他去我農村的家裏做客,他也帶我去他城市的樓房的家裏吃飯,感覺他們家庭成員看似和諧共處,其實溝通上總給人一種無效甚至冷漠的感覺。

大學畢業後,他在父親的關照下去了北京,而我自感幸運地留在了這個城市工作。當然,聯係也就漸漸少了,除了我結婚他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們幾乎就是電話聯係而很少見麵。

幾年後,他的父親突然到我的工作單位找到我,告訴我說同學病了,精神疾病,希望我這個老朋友能去家裏看看他,跟他溝通交流。

我去了,發現他的話語少了很多,有些本來應該我們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他卻表示了冷漠。臨別,在他的父親的提議下,他才似乎不情願地出門下樓送送我。他在中途低聲趴在我耳旁告訴我:“走路小心一些,最近有搶劫事情發生。”我有些毛骨悚然,不過,在自己熟悉的這個地方,我真的沒有聽說攔路搶劫的案件發生啊。

從事心理疾病治療的大舅哥聽我閑聊到這個朋友,他很確定地說他是精神病患者,狂躁、猜疑,甚至還有過重的防備心理和攻擊性。果然,他的父親不久又找到我,希望我幫忙聯係醫院,把他送過去治療,他不僅僅與父母對抗,甚至與鄰居老人、孩子發生衝突甚至動用武力。在大舅哥的幫助下,我沒有出麵,他被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醫院,可惜的是他拒絕吃藥,拒絕治療,堅持以為是家人在迫害他。

無意中,聽大舅哥說,同學的父親對他們醫院進行了投訴,說治療效果不好,醫護人員不負責任等等,弄得大舅哥裏外不是人。

我們更加漸漸少了聯係。直到有一天我這個同學打聽著來到了我的新單位,跟我說些要結婚的話,女朋友的情況。那時候他應該是沒有工作了,卻堅持要請我吃飯,原來他在跑保險,希望我能做幾單理財保險。看他語焉不詳的樣子,我隻是應付他說我請客吧。

餐桌上,我們談的都是關於他的女朋友和結婚的事情,畢竟我的孩子都上高中了啊。我也拒絕了他的保險業務,說房子貸款很多,壓力很大等等搪塞的話。

後來我們再沒有聯係,他也沒有請我參加婚宴,當然他是否結婚還當另論。隻是在微信上他說我的書白讀了。言外之意,我們的朋友關係到此為止了。

據大舅哥告訴我,這個朋友的家族遺傳是有的,他父輩一個大爺也是這種疾病。

中國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數量非常巨大,家裏有一個精神病病人是非常痛苦和難以想象的事情,包括我熟悉的一個小同事的妹妹,雖然大學畢業,但是什麼工作都不能善始善終地進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總是出現幻覺甚至被人迫害的假想中。有一次她懷疑有人通過手機監視她,她把手機都摔壞了。一旦不吃藥,病情就加重,家裏人尤其是那個小同事是唯一一個為她著急並關心她的人。他們的父親去世了,母親在另一個城市打工,和本村同來的一個男人同居了,根本就沒有能力關心自己的小女兒,而是放任她回到老家,住在男方的父母處,一起的還有一個12歲的這個男人的兒子。看到這可憐的孩子,我都冥思苦想怎麼能幫助她一下呢?開個小店,或者找一個不錯的朋友的公司上班?可是,鞭長莫及,力不從心,隻能鼓勵小同事慢慢誘導她吃藥,恢複差不多了再找份工作,當然最好的結局就是找到合適的男朋友,結婚,或許真的就治好了自己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