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魔不耐煩地打斷，“行行行，知道你師尊是寶貝。早知如此，當初在歡好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憐惜？”
“咱們魔族那方麵天賦異稟，區區人類可承受不住，下次你得……”
楚暮麵紅耳赤地打斷他的話，“閉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季久久坐著正在看閑書，臉頰落著金色光暈，雪白的肌膚被襯托得幾乎透明。
她饒有興趣地翻了一頁，忽地覺得有些幹渴，“阿暮，幫我斟茶。”
輕苓小碎步跑進來，“師尊……”
季久久這才意識到她無意之中，脫口而出了誰的名字，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蒼白無力地解釋，“叫習慣了。”
距離楚暮離開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她依舊還是會在無意中叫出楚暮的名字，每每此時，身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到了她的傷心事。
她有什麼可傷心的？不就是失敗了一個世界的任務罷了。
根本沒什麼影響——才怪！
兩個月前她蘇醒過來，不死心地試探了一番才知道楚暮修魔不是她做的夢，季久久花費了一整天才消化這個事實。
明明那孩子在她麵前挺陽光開朗的，怎麼實際上是個心思敏感脆弱，偏執瘋狂的人呢！
輕苓在旁邊一邊乖乖巧巧地斟茶一邊道，“師尊，晟日宗的少宗主又給您送了禮物來，還是要照舊退回去嗎？”
“退回去吧。”季久久掀起眼皮，“你出去玩兒吧，我不用你陪著。”
輕苓猶猶豫豫，“但是，師尊你……”
怎麼她發了一次燒，所有人都把她當成瓷娃娃了呢？
季久久無奈，“我真沒事，你去和你扶蘇師兄去玩兒吧。”
提到扶蘇，輕苓的臉頰飛上一抹紅霞，她扭扭捏捏，十足的小女兒羞怯的姿態，“師尊你都知道了呀。”
季久久露出一點兒笑意，“你們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一起了，我能看不出來嗎？”
輕苓含羞帶怯地跑了。
季久久接著看閑書，忽然覺得裏麵的內容也不是那麼吸引人，現在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了。
小精靈冒出來揭穿她，“因為你心神亂了，心裏在想你的小徒弟？”
被他戳穿，季久久也不尷尬，她歎了一口氣，“所以現在楚暮是在魔界？”
小精靈點頭，“最近魔界戰亂四起，為爭奪魔尊之位。”
季久久裝作若無其事地翻了一頁書，“楚暮怎麼樣？”
“不太好。”小精靈道，“雖然魔族之位十有八九屬於他，但是他受傷了。”
小精靈把當時的場麵描述得血腥又暴力，繪聲繪色，讓人身臨其境，“當時血魔和楚暮二人相對而立……最後楚暮一掌殺死了血魔，血魔也刺中了楚暮。可嚇人啦，差點刺穿心髒！”
季久久翻書的手一頓，新書鋒利的邊角劃破了白皙嬌嫩的手指，滲出點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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