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甘翠花的阻攔,餘長生將棺材蓋慢慢打開。
這個時候餘長生才發現躺在裏麵的張乾貴已經屍變了。
一般人在死後身上會出現屍斑一類的東西,但是張乾貴並沒有。
張乾貴的臉色紅潤,皮膚還有彈性。
這在別人看來好像覺得這個人死得還挺好看,和一般的死屍不一樣。
但是在餘長生看來,張乾貴這就是怨氣未消,對於這個世間還有留戀。
至於他留戀的到底是什麼,餘長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張乾貴的屍體現在已經發生了屍變,所以不能再留著了。你們趕緊找人把棺材拖出去,燒掉。”
雖然甘翠花她們不知道什麼是屍變,但是一聽餘長生要燒掉張乾貴的屍體,甘翠花頓時不幹了。
“餘師傅,這可不行啊。老張在活著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了,他這個人從小就怕火,所以哪怕是死了也不能火化,一定要土葬啊。”
唐樂山在一旁說道,“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要求,還土葬。現在國家都在提倡火化你們不知道啊。再說了,我餘師弟都說了,這個張乾貴現在已經快要屍變了。屍變你們懂是什麼意思嗎?就是如果再不處理這屍體就要從棺材裏麵跳出來殺人了。”
“到時候你們覺得你們誰能跑得掉嗎?是你能跑得掉,還是別人能跑得掉?”
對於甘翠花她們這樣的村民,你和她們好好說道理是沒有用的,你要和她們說的就隻有事實。
一聽到唐樂山說屍變會跳出來弄死人,村裏的人一個個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話了。
土葬的確是他們這個村子裏的風俗,但是土葬的本質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人入土為安。
現在既然餘長生都明擺著和他們說,張乾貴是不可能入土為安了,那他們這個風俗貌似也沒有繼續遵循下去的必要了。
“好,那就燒了吧。”
甘翠花做不了主,但是村長朱高昌卻可以做主。
他一擺手,村裏十幾個青年壯漢立馬就開始在院子外麵搭建篝火什麼的,然後將棺材放在篝火上。
就在大家夥忙碌的這一段時間,餘長生看對村長朱高昌說道,“村長,為什麼之前我們要進來找張乾貴的時候,你非要百般阻攔呢?”
朱高昌看了餘長生一眼說道,“還能為什麼,因為張乾貴死得蹊蹺唄。”
“我們這個地方,原本不是蛇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莊。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我們這裏一窮二白的,什麼玩意兒都沒有。那個時候苦啊,村裏有好多戶人家的娃娃都吃不起飯了。”
“後來還是張乾貴來了,我們村裏人才過上了好日子。”
聽朱高昌一番詳細的解說,餘長生才聽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對於這個村子裏的人來說,張乾貴也是外村人。
隻不過張乾貴來了以後,教會了他們怎麼和蛇打交道。
從那以後村子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做起了蛇的生意。
毒蛇對於其他村的人來說是很可怕的存在,每年死在毒蛇嘴下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