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啞巴把馬車駕的飛快,韓語等人策馬護在一旁,他們一行才出鹹陽三十裏便遭遇了天魔教大隊人馬的追殺。
幾百名天魔教眾緊追不舍掀起陣陣煙塵,如此境況逼得武諦不得放棄原定計劃,向距離自己更近的烈戰城出發。
烈戰城是一座古城,但烈戰之名卻是近些年才改的城名,因為這這座城是烈戰王易青的封地。
易青乃是當今天子長兄,也是上一位皇帝親手所立的太子,可論誰也沒有想到,易青才做了一天的皇帝便直接退位,投身軍中帶領大軍南征北伐,開拓了不少疆土。
要不是易青確實不想當皇帝,僅憑這卓絕戰功便是功高震主,曆朝曆代這樣的將軍都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不過當今天子也不敢繼續留易青在軍中任職,封了烈戰王爺便讓他退居二線,易青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在擔心什麼。
不過易青有時也很惱火,自己這個弟弟是真特麼不幹人事,自己生不出來女兒就拿他女兒送禮,好幾年沒見也不知道受沒受委屈。
“要不反了算了吧,這烈戰王當的夠沒意思的。”易青坐在書房突生一股悶氣,便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還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言語。
就在他生悶氣的時候,一名甲士跑入書房之中,跪在地上恭敬說道:“稟告王爺,城外有兩夥人發生大規模械鬥,還請王爺指示如何處理?”
易青聞言心中略感興趣:“多大的兩夥?夠不夠我帶一隊騎兵出趟城的?”
甲士沉默一下開口說道:“具守城官兵稟告,大概是兩百多個打八個。”
剛起身的易青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一個箭步竄到甲士身旁揪住他的盔甲:“兩百多個打八個?那八個什麼來曆?八劍又下天山了?”
見烈戰王反應這般激烈,甲士連忙說道:“在下也不知那八人是和來曆,隻知他們是六男二女。”
“六男二女?這個數量有點眼熟啊?”易青摩挲著下巴細細思量,這個隊伍人數好像在哪見過。
他猛地走回桌前,拿起一張昨日收到的密函查看:“他們從鹹陽走的時候倒是六男二女,可他們的路線不是朝著鳳城那邊走的麼?沒道理會跑到烈戰城來啊?”
不過易青也不是愚笨之人,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害,一定是他們才出鹹陽就被追殺,這才就近跑到了烈戰城來!
來人!取我金刀銀甲來,召集烈戰營八百騎兵,隨本王出城殺敵!我的好外孫,你外公來啦!”
距離烈戰城五裏左右,武諦等人便被天魔教的人馬追上,此時身陷重圍難以脫困。
韓語一刀將一名天魔教眾砍翻在地,背靠武諦大聲喊道:“少莊主,這一次擺明了是隻派嘍囉上來消耗我們的體力,就算我們能把他們殺個精光,也無力抵抗還未會出現的天魔教高手了!”
武諦麵色凝重,拳掌齊出將身前數名敵人打退,咬牙說道:“全力向烈戰城方向突圍,隻要能進城外一裏範圍便安全了!”
龍虎兄弟對視一眼,程金寶一聲大吼輪動精鋼錘,宛若任人形猛獸一般開路,韓語等人見狀連忙跟上,手中刀劍劈落將追趕之人打退。
重武器有重武器的好處,但壞處也是極為明顯,精鋼錘對體力的消耗太過巨大,連續全力出手很快就讓程金寶感到疲累,但此時情況緊急他不得不咬牙堅持。
武諦也看出了這一點,反正鬼叟已經發現了自己寶體的秘密,那麼就算此時暴露也無所謂了,正要上前頂替程金寶繼續開路,卻被身旁的老啞巴一把拉住。
武諦不明所以的扭頭看他,隻見老啞巴抬手指了指烈戰城的方向,已經關閉的城門緩緩開啟,一騎銀甲策馬而出,緊隨其後的便是八百精銳騎兵。
這一幕別說武諦沒有想到,天魔教的教眾更是做夢都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時候更加離譜,八百騎兵結陣衝殺,兩百天魔教教眾盡數斃命,而武諦等人站在原地毫發無傷。
方才騎兵衝殺之際,柳震風還想提劍抵抗一下,結果去發現這些騎兵完全無視自己,隻將自己周圍的天魔教眾盡數砍倒。
騎兵衝鋒逐漸減緩,繞出一個大弧才轉過方向,為首的銀甲將領手握金刀策馬奔來。
等到武諦幾人麵前,易青摘掉頭盔哈哈笑道:“我的好外孫,沒嚇到你吧!”
眾人聞言一同陷入沉默,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誰都不是這易青的外孫一般,更何況這易青看著也就五十歲,能有外孫?
易青騎在馬上見這外孫也不叫自己一聲外公,便是有些不悅的說道:“武無敵那小王八蛋就是這麼教你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這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武諦,隻見武諦一臉茫然之色。
不過好在武諦很快就回過神來,想到了麵前這位是誰,若是按身份來講,還真能算是自己的外公。
他便是長平郡主的父親,與武諦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確實是祖孫兩輩。
武諦輕咳一聲故作鎮定:“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烈戰王了,多謝王爺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