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嶽聞言神情一僵,隨後恭敬的低下頭不再言語,若不是知道袁青嶽乃是袁姍姍的父親,他此時的表現倒是更像一個仆人。
武諦見狀嗬嗬笑道:“看來袁小姐練成了這天魔神功之後,袁家主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你不必挑撥離間,自從我練就了十重的天魔神功開始,我就沒把他當成人看過,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中流淌著他的血,我就覺得惡心。”袁姍姍說話的語氣冰冷刺骨,而那袁青嶽聞言卻依舊是恭敬無比。
武諦頓時有些不解,雖然他與袁青嶽之間接觸不多,但是在他的印象裏,這袁青嶽還是個不錯的家夥。
就在這時,袁姍姍開口說道:“你不要為袁青嶽這個畜生打抱不平,你可知道他在接任袁家家主之前,江湖中是個什麼名號?”
“自然不知。”武諦微微搖頭,袁青嶽這模樣是難以跟窮凶極惡四個字聯係到一起。
袁姍姍掩嘴輕笑,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落下之後,她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對一旁的袁青嶽道:“你那惡心的名號隻會髒了我的嘴,你自己告訴他吧,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畜生禽獸。”
武諦此時也不禁來了興致,能夠讓一個女人說自己的父親是畜生禽獸,這袁青嶽究竟是做了何等喪盡天良的事情?
袁青嶽此時抬頭看向武諦,抬起雙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老夫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上倒是也有一個雅號,被人稱作斷舌郎君。”
武諦聞言神色一僵,如果說二十年前哪個采花賊最為臭名昭著,便是麵前這斷舌郎君了,不僅手段極其殘忍,在行凶之後更要扯掉那被害女子的舌頭!
他看向袁青嶽的眼神一變,隨即冷冷笑道:“看來袁家上一個家主也是老眼昏花,竟然讓你這麼個畜生做了家主,你能在江湖上猖獗那麼久沒被亂刀砍死,恐怕袁家在暗中也出了不少力吧?”
“嗬嗬,武公子說的不錯,不過他倒是也做了一件人事,那便是讓我娘生下了我。”袁姍姍此時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話,看向武諦露出一抹俏麗笑容。
下一刻兩人同時迸發出驚濤駭浪一般的氣機,袁姍姍抬手一掌橫擊,就將袁青嶽打的腦漿迸裂!
武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不等他有所反應,便是聽到袁姍姍一聲輕歎:“想不到武公子你竟然殺了我爹,那我隻好為父報仇,把給你殺了。”
“啊?”武諦下意識的發出一聲疑問,隨即便反映了過來,顯然是袁姍姍沒有借口殺了袁青嶽這個讓她作嘔的父親,於是就將這黑鍋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看著袁姍姍冷冷笑道:“你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隻是你真覺得自己能夠勝過我不成?”
袁姍姍掩嘴輕笑,全然沒有親生父親離世的悲傷之情:“袁青嶽剛才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你的天魔神功不是自己修煉來的,在衝關時的許多玄妙你都不曾體會過。
哪怕你我身上都是十四重的天魔神功,但你的基本功卻沒有我紮實,就算你有神兵在手,卻代表我就是空手而來。”
話音落下,一條雪白絲帶從她袖中劃出,在真氣的灌輸下飄然而起,配上袁姍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竟是真有幾分天上仙女的味道。
見到這似乎有些滑稽的武器,武諦此時卻是笑不出來,而是凝聲說出了那絲帶的名字:“十大秘寶之一的繞指柔?好像能繞整條手臂了。”
袁姍姍聞言又是一陣咯咯輕笑,隨後對著武諦緩緩說道:“武公子真是幽默,不過這絲帶確實是十大秘寶之一的繞指柔,為了尋到這件寶物,袁家的商行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武諦聞言嘖嘖說道:“有錢就是好啊,繞指柔這樣的寶物都能買到,虧武無敵經營了四海山莊這麼多年,確實連個十大秘寶的毛都沒見過。”
“怎麼?你真的不知道?”袁姍姍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臉詫異的看著武諦問道。
武諦聞言一愣,緊握渴血刀沒有半分攜帶,隨後盯著袁姍姍反問道:“你舉得我該知道些什麼事情?”
袁姍姍見武諦竟然真的不清楚,隨即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十大秘寶之一霸王甲就在武無敵的手中,否則江湖亂戰之時,他起碼要死十次!”
“不可能,他如果真的有霸王甲,我遊曆江湖的時候那東西就該穿在我身上。”武諦咧了咧嘴,別管他對武無敵表現了多少不滿,起碼武無敵對他的好沒有任何閑言碎語可說。
袁姍姍聞言又是輕笑:“看來你不太清楚,霸王甲一穿上就脫不下來了,所謂的霸王甲乃是一張人皮,穿上之後就會與使用者合二為一,再也脫不下來了。
等到武無敵死後,將他的皮再剝下來,便是新的霸王甲,另外我可以再提點你一句,除非是必死之時,武無敵絕對不會使用霸王甲,因為那東西一用,就折壽!”
武諦聞言心中一沉,如果武無敵沒有任何能夠依靠的東西,絕對不會跟易天魚死網破,可他如果真的有霸王甲,說不得就會與易天拚個同歸於盡!
他猛的揚起渴血刀,眼中殺意流轉緩緩說道:“多謝你的提點,我現在急著離開這裏,麻煩你讓條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