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兔肉?
容溪愣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她看過很多遍原著,可作者好像從來沒有寫過這個設定
白妙清笑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我和阿度從小一起長大,還算是了解他,雖然他自己不肯承認,但是我知道他是很喜歡兔子的。”
白妙清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孟玄度笑。
正在專心致誌烤魚的少年,對此事不置可否,隻含糊地回了句還好,便隻顧著給魚翻麵。
可白妙清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還記得小時候,阿度他剛到藥王宗,總是沉默寡言的,很多同齡的孩子不喜歡他,總是隨便拿他的東西。”
“可怎麼惹他,他都不生氣。除了那次。”
容溪靜靜聽著,原著裏隻是寫了主線劇情,但是細枝末節,尤其是男主的幼年時期,並未著墨多少,她想從白妙清口中多了解一些孟玄度的事情,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而孟玄度本人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那一次阿度在藥王宗山下的小鎮上買了一個兔子燈回來,被同門的小弟子故意踩壞。”
“當時阿度將那幾個弟子打得頭破血流,我也拉不住,嚇壞了,因為這事,他還被罰思過崖一年呢。”
“後來我才漸漸發現,原來阿度對兔子情有獨鍾。”
容溪看著自己手裏香噴噴的兔腿,她吃也不是扔也不是,隻能默默地放下。
“對了,阿度還有個兔子形狀的玉吊墜,掛在脖子上許多年了,寶貝得很,連我也隻是偶然見過幾次呢!”
“啊”
白妙清突然興奮地叫起來,容溪冷不丁被她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白妙清很激動,晃動著容溪的小臂道:“大師姐,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外門,落霞峰!”
外門?落霞峰?容溪給了她一個疑惑的眼神,試探地問道:“是教你們畫符咒的那次?”
白妙清搖搖頭,說不是,她幫容溪回憶道:“是在落霞峰的藥田裏,你和蕭師妹兩個人,你們撿到了一隻貓和一隻白兔。”
“那天外門師兄教了我們變化術,我和阿度化成白貓和兔子在藥田裏,是在試煉師兄的考核。”
容溪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吐字有些艱難地問道:“哈哈,那隻兔子,該不會是孟師弟吧?”
“對啊,哈哈哈哈哈,師姐你沒想到吧哈哈,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變成了一隻軟乎乎的白毛團子,在藥田裏啃草。”
容溪像竄天猴一般,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甘霖涼!
她那天幹了什麼!她那天到底幹了什麼!
揪起兔子尾巴,說要看看是公是母。
那兩點櫻花似的粉,好像已經自動截圖了,圖片搭配著鬼畜的bgm,在她的腦子裏滾動播放。
感受到男主沉沉的目光,以及白妙清不明所以的疑問,容溪連脖子都僵在那裏了,不敢和孟玄度有一絲一毫的對視,頭也不轉地道了句:“我突然想起來,好像蕭師妹有點事情找我,我先走了,你們接著吃。”
馬不停蹄,趕緊跑路的容溪,在一處還算平整的空地停下腳步,她來回來去在空地踱步。
沒事沒事,當時男主是隻兔子嘛,跟本不明顯的,她也沒看見什麼。
就那麼兩點粉,那麼一咪咪大,沒事沒事。
她不說,他不提,這事就沒人知道,過個三年五載的,早就忘了嘛。
再說了,男主都不尷尬,她為什麼要尷尬,隻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而且,而且這也不能全怪她呀,咱就是說,誰養寵物不先看看公母啊。
就這樣,容溪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裏建設,期間從來回踱步,到繞著樹轉圈,又到蹲下去站起來,來回來去做蹲起,試圖說服自己。
假如容溪是那隻兔子,如果有人扒開她的尾巴,看公母
!她一定會把那人的脖子咬斷!!!
角色互換,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容溪抬頭望天,心裏默默掬了一把心酸淚。
媽媽,你說人一輩子為什麼那麼長。
自從知道孟玄度就是那隻被容溪帶回縹緲峰的兔子之後,容溪連仙舟都是悄悄爬上去的,連扶梯都沒敢走,就怕一個不小心撞上孟玄度。
因為這件極其社死的事,容溪已經一年避著和孟玄度、白妙清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