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顏到底有沒有告訴裴修衍,自己給她下藥的事情?

他越想越心亂如麻。

拚命暗示自己,自己父親是刑部尚書,葉楚顏既然平安無事,就不應該告訴裴修衍這件事。

否則,壞了清王府和張家的關係,不利於朝廷的局勢。

他這會混在官兵裏,不敢邀功,更不敢在時鹿和裴修衍麵前露麵,隻求安安穩穩回到京都。

隻要回到京都,有張家庇護,裴修衍不敢拿自己如何。

“張副將!”

這一聲叫喊,讓張靖猛然一激靈。

他扭頭對上嚴削的臉,瞬間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嚴,嚴侍衛。”

“王爺找你有事,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張靖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嚴侍衛,我這會正在忙,有事回京再向王爺彙報。”

嚴削抿著唇,不由分說,上去就要去抓張靖,張靖自然不願,邊退邊往人群裏躲。

官兵們一時半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兩人。

這個嚴侍衛雖然麵色冰冷,但總歸是自己人,為何張副將見他如見鬼一般?

時鹿也有些不解,不想這兩個人耽誤正事,於是揮揮手道:“張副將,這裏有我,王爺找你有事,你先去吧。”

張靖環視一周,發現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他雙手緊緊握拳,不停告訴自己,裴修衍當著這麼多官兵的麵帶走自己,總要忌諱一些,絕不敢殺了自己。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他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嚴削一起走了。

嚴削一路將他帶到天狼寨某處偏僻的屋子外。

張靖看到屋子周圍有幾十個黑衣暗衛守著,他忽然脊背發涼,轉身就想跑。

嚴削飛身上去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捏著他的下巴塞進去一顆藥丸。

張靖根本不是嚴削的對手,他被迫吃下那顆藥丸後,瘋狂幹嘔。

“你給我吃了什麼?我爹是刑部尚書,今日你敢動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清王府。”

“吃的你給王妃下的那種藥,放心,死不了。”

嚴削說完,提著張靖直接扔進了屋子裏。

天狼寨某屋子內,裴修衍正坐在葉楚顏床邊,幽深的雙眸死死盯著她的睡顏,麵上看不出喜怒。

嚴削進來彙報,“王爺,張靖的事已經辦好了。”

裴修衍起身緩緩勾了一下唇角,聲音冷得嚇人。

“在時鹿搜山之前,把餘下的山匪全部找到,都殺了,天狼寨不準留一個活口。”

他不能讓葉楚顏在山上和烏沐獨處的事情傳出去,這件事要永遠埋在這裏。

嚴削再次退下。

裴修衍轉過身,捧著葉楚顏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道:“阿顏,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了,我帶你回家。”

裴修衍帶著葉楚顏走後,剩下的剿匪收尾事宜都交給了時鹿。

這一夜,天狼寨火光滿山,血腥味衝天。

時鹿一邊命人挖出山洞被埋的珠寶和火藥,一邊令人全山搜索活著的山匪。

第二日上午,炸掉的山洞被挖開了,五百多包火藥全部都找到了,這個數量讓在場的所有官兵都震驚了。

一個山匪窩,居然藏了這麼多火藥,簡直讓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