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晚晚,她想象中,秦晚晚應該是掛著兩條鼻涕,話說不清楚,很醜陋的樣子。

她特意過來,就是想在霍連城麵前和秦晚晚做個比較。

可現實中的秦晚晚不隻是樣貌出色,腦子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傻,而且她身上披著的那件長披風,一看就是霍連城的。

何舒慧心裏嫉妒的發狂,麵上卻不得不繼續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嫂子用得上就好。”

看到秦晚晚的表現,霍曼書心裏也有些奇怪,不過這些話不好當麵說出來,她上前開開心心的喊了一聲:“嫂子!”

無論如何,霍曼書自然都是希望秦晚晚好的。

秦晚晚點頭:“都別在門外站著了,進門坐吧!”

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幾人都跟著秦晚晚進了院子,坐在的院子裏的石凳上。

霍連城看了看秦晚晚,起身進了屋。

何舒慧打量著院子裏的陳設,眼中閃過一抹不甘,本來,她該是這裏的主人的。

她現在住的慧園,比這個院子還要小的多。

江素雲口口聲聲把她當女兒,可她覺得自己受到的待遇比霍家的幾個子女差的多了。

她卻是忘了,吃穿用度,她從來都是和霍家的少爺小姐一樣。

就連上次霍曼書求著問江素雲要的旗袍,江素雲訂製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何舒慧的那份兒。

她的院子之所以小,是因為她進霍府的時候,霍府好些的院子就剩那一處了。

而且江素雲明麵上也不能在她身上花太多的真金白銀,要不二房就又該沒事找事了。

何舒慧是沒有想過這些的,她覺得自己的母親因江素雲而死,江素雲就該對她好。

她掃視著院子,眼光落在了院子裏的竹子上:“這院子裏的竹子真茂盛啊!”

“嫂子,你們剛剛不是說要給院子起名字,這竹子長得這麼好,我看,不如就叫念竹居吧!”

何舒慧是國學老師,她覺得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有水平極了。

秦晚晚神色詭異的看著何舒慧,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念,連,雖然鼻音不同,但還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這院子裏的竹子,還是念著這院子裏的人。

霍連城這時候從屋子裏麵有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麵前。

“起來,我把毯子鋪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麵涼。”

秦晚晚看著霍連城的毯子心中頓時一團柔軟,她抬眸詫異的看了霍連城一眼,而後起身站到了一邊。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注意到這麼多細節,貼心成這樣的?

不是說他從軍多年麼,怎麼他和她以往認識的那些軍痞子都不一樣呢。

她在雇傭軍隊伍裏認識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毛手毛腳的糙漢子?

在雇傭軍軍營裏,不是沒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為這些人不注重細節而拒絕了他們。

所以霍連城的表現,對秦晚晚來說真的是驚喜。

霍連城把毯子鋪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後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書撅嘴:“三哥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好過,連毯子都沒有我的份,你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應帶我去雲漪房買衣服的,到今天都沒有聽你提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