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漪房的事情我記著的,這幾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體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塊帶你去!”

何舒慧趕緊應了一句:“連城哥,我也要去。”

霍連城沒有吱聲。

何舒慧真的感覺有些紮心了。

她看見霍連城給秦晚晚拿毯子心裏就已經酸澀不堪了,現在霍連城又直接無視她的話。

不過她很快又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了,連城哥,我們剛剛說到了院子裏的名字,我給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這次霍連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們的院子為什麼要你取名字?”

得,這還不如不理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紮心,何舒慧心都要被紮成篩子了。

她今天不是來這看秦晚晚的笑話的麼,怎麼這會她反而成了笑話?

秦晚晚真的是竭盡全力在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霍連城這個黃金直男。

她隻能說:

幹的漂亮!

何舒慧一張臉漲得通紅。

她坐在石凳子上,卻覺得屁股下麵有火烤著一般炙熱,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隱隱的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書看了白了霍連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這是幹嘛啊?”

何舒慧對霍連城的心思,霍曼書是再清楚不過的,她覺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麼多年,最後都沒有等到一個結果。

也是挺可憐的。

何舒慧怕霍連城再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快速的接了霍曼書的話茬:“曼書,你別說連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慮了,這院子畢竟是連城哥和嫂子住的,我來取名字確實的不妥當。”

她說完眼中含笑看著霍連城,好像剛剛絲毫沒有發生什麼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歎一句:功力深厚。

這臉皮怕是比城牆拐角還要厚了。

霍連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著秦晚晚:“晚晚,你想給院子起個什麼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撐著頭:“嗯,叫城晚軒吧!”

她說完嘴角彎彎,笑眯眯的看著何舒慧。

強者都有與生俱來的占有欲。

雖然霍連城現在和秦晚晚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丈夫啊,敢當著她的麵撩撥她的男人。

她當然得故意膈應膈應她。

“哧!”何舒慧捂著手,發出了一聲嗤笑。

“怎麼,有什麼不妥?”秦晚晚依舊托著下巴,滿眼不解的看著何舒慧。

何舒慧把捂著嘴的手拿了下來:“嫂子,這名字可不能這麼取,院子的名字都有其中的雅意的。你就這麼把你和連城哥的名字結合起來,也太隨意了些,要是賓客來了家裏是會笑話的,指不定就會說取名字的人就知道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秦晚晚笑。

“唐代花間派詩人韋莊有詩雲「秋霽禁城晚,六街煙雨殘」,我的城晚二字就是取自這首詩中,剛好與我和相公的名字重了,正因為這樣反而更有深意。”

“怎麼就成了男男女女的事,我看,反倒是看到這個院子名字就想七想八的人,才心思不正呢!”

秦晚晚說完抬眸,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嘲諷。

對她不禮貌的人,她也不需要假客氣,虛與委蛇的事情,她秦晚晚做不來。

何舒慧好不容易褪紅的臉刷的一下子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