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本身還是不願意的,可是秦晚晚卻先妥協了。

她說少喝點紅酒沒事對身體還有好處,霍連城也就由著秦晚晚了。

夫妻二人,一人端著白酒,一人端著紅酒,繼續給沒有敬到酒的軍官敬酒,仿佛剛剛的不愉快都未曾發生一般。

事情弄成這樣,薛和也沒臉在舞會上繼續呆下去了。

他跟霍連城說了一聲,就拉著白冰走了。

白冰低著頭,看著秦晚晚的眼神,泛著毒蛇一樣幽怨的光。

她不過是一時嘴快,私下裏損了霍連城兩句而已。

秦晚晚居然就把事情做成了這樣。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

白冰覺得秦晚晚這個人良心也太壞了點。

她全然忘了,她說到霍連城不行的時候,嗓子眼裏發出來的笑聲是多麼的刺耳。

秦晚晚覺得給白冰這樣的教訓,都已經是便宜了她。

一軍統帥,怎能被人在背後這樣非議。

況且這個人霍連城。

一個忠心為國,剛正不阿的男人。

沒有人可以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既然敢大著膽子嚼舌根,那想必也應該做好嚼舌根所帶來的後果。

秦晚晚陪著霍連城敬了兩圈酒。

她就已經有些醉意了。

前世,她是很能喝紅酒的。

想不到,這一世的身體酒量都弱到爆了。

秦晚晚想去房間的沙發上等霍連城,卻被霍連城攔住了。

晚上了,霍連城怕秦晚晚在沙發上睡著了感冒。

他想著宴會該走的形式都走完了,便讓軍官們自己鬧騰去好了,他嘛就先陪著媳婦回家了。

霍連城和秦晚晚一起去房間找小叮當。

吳二喜正坐沙發上發愣。

看見霍連城和秦晚晚進房間,她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司令,嫂子!”

霍連城對吳二喜微微點了點頭,就走到沙發跟前,抱起了睡的香香的小叮當。

秦晚晚拉著門,等霍連城出去之後她才淡淡的看了看吳二喜:“不必把那些長舌婦的話放在心上,因為她們對你不重要。”

說完,秦晚晚便出了門。

吳二喜知道秦晚晚是在安慰她,有些感激的看了看秦晚晚背影。

她的眼眶有些紅,應該是偷偷的哭過了。

想必她聽到了白冰說她是鄉巴佬的話,心裏難受了。

這次來渭北,讓吳二喜看清了很多現實。

鄉下那些人說的話都是事實,她和李鐵柱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李鐵柱也是鄉下人出身。

可如今的他到底是不一樣了。

吳二喜抓著衣角,摸到了衣角裏麵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紙折子,她想了想拉開門追了出去,把紙折子塞到了秦晚晚手裏。

這個小折子,是吳二喜的娘給她的,裏麵記錄了一些生兒子的快樂姿勢。

吳二喜偷偷看過,看的麵紅耳赤的。

可現在她覺得她不需要了。

去年新婚,吳二喜滿共也就和李鐵柱呆了沒幾天。

因為很多原因,她和李鐵柱一直沒能圓房。

這次,吳二喜的娘千叮嚀萬囑咐,要吳二喜懷了孩子再回去。

說女人有了孩子傍身,才能綁住男人。

可吳二喜現在卻改了主意。

她做出了這輩子最大膽的一個決定。

吳二喜決定不和李鐵柱圓房了。

她要離開李鐵柱,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又何必把自己交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