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你生怕裏麵的人聽不見怎麼的。”於投沒好氣的白了周向北一眼,又才問道:“你要救的是你什麼人?”

要救的是他的什麼人。

什麼人也不是。

周向北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恨恨的道:“你管我救什麼人,這關你什麼事?”

說著,周向北就又要往假山外麵走。

於投攔住了他:“你說關我什麼事,你是從我酒樓過來的人,要是你在司令部做出點什麼事,回頭司令部追究起來,一酒樓的人不都得給你陪葬?”

周向北不耐煩的說道:“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掌櫃您的。”

“你當個屁,現在衝進去救人,就算你成功了,救了你想救的人,你能逃得出司令部,你逃得出渭南嗎?”

周向北沉默了。

於投說的話,他不是想不到。

隻是想到淩霜正在遭遇的事情,周向北選擇性的忽略了他這麼做可能會出現的後果。

於投看見周向北不再爭執,歎了口氣:“算了,認識一場,要救什麼人你就救好了,但是準惹亂子。”

“你就在這等著,等裏麵的人走了,你再把你要救的人弄出來,我給你留一輛推車,你把她放在推車裏出司令府,然後連夜離開渭南吧!”

於投說的方法,其實是目前最好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淩霜,遠比殺死馮新野容易。

周向北想著,他還是再等等好了。

等馮新野離開,再進去找淩霜。

他一定要帶淩霜走。

想著,周向北就對於投彎腰鞠了一躬:“於掌櫃,謝謝你了!”

於投拍了拍周向北的肩,轉身就走了。

周向北原本以為這假山裏等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可沒想到才過了十幾分鍾,馮新野就從淩霜的房間出來了。

剛從外麵回來,馮新野就來了淩霜的院子。

他還沒有吃飯。

完事了,提上褲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看到馮新野走遠了,周向北才躡手躡腳的去敲淩霜的門。

淩霜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她以為是馮新野又返回來了。

看著身上斑駁的紅痕,她假裝委屈的出聲:“新野,你是有什麼忘記拿了嗎,我給你拿,你可……可千萬不要再繼續折磨我了,再來一次我真的就被弄壞了。”

說到最後,淩霜的聲音居然還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淩霜隻是為了勾起馮新野的虐待欲和占有欲,好更好的吊足馮新野的胃口。

可這話落在了周向北耳朵裏,就成了淩霜受了委屈,恰到好處的勾起周向北心中的保護欲了。

周向北放低聲音,痛聲對屋子裏的淩霜說道:“淩副官,是我,周向北,給我開個門。”

聽到門外麵的聲音,淩霜正在拉門的手一頓。

周向北……

怎麼是他。

這個討人厭的土鱉怎麼也來了渭南。

淩霜臉上不好看,她伸手將身上最後幾個扣子扣好,才拉開了房門,她冷淡的看著周向北:“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問完這句話,淩霜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希望。

難道是霍連城來救她了。

是不是霍連城還沒有放棄她。

想到這裏淩霜立馬又追問了一句:“是霍連城讓你來的嗎,是不是霍連城讓你來救我了?”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