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在街口,韓勳看見了正在教訓丫鬟的白冰。
從白冰訓斥丫鬟的話語裏,韓勳大概的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低罵了一聲之後,韓勳快速的沿著街道跑回了旅館。
幸好是深夜,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房間裏麵有聲響的這個房間。
看著隻披了一件長衫站在門口的秋歌,韓勳眼神微冷。
“你膽子不小,知道她是什麼人嘛,就敢對她用藥。”
秋歌回頭看了看白雪,顯然有些不以為意。
“知道啊,白冰的姐姐嘛,對她用藥怎麼了,藥又不是我的,是白冰的,她親妹妹把她送給我的,送上門的肉,我總不能不吃!”
雖然韓勳穿的是軍裝,秋歌並不覺得怕,他又不是在偷情,站在他麵前的又不是薛和,他有什麼好怕的。
韓勳冷笑了一下:“她是白冰的姐姐不錯,可她同時也是一名軍人,是霍家軍正兒八經的軍醫,你敢玷汙她,就算你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挨槍子用。”
聽到白雪是軍醫,秋歌終於是有些怕了。
他企圖強詞奪理:“什麼玷汙,是她自己願意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秋歌的話音才落下,他身後的樓板上就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是白雪,她身上瘙癢難耐,扭捏之間居然從床上掉了下來。
聽到響動,秋歌正要回頭,就被韓勳提著衣領拉出了房門,一伸手就扔出了老遠,差點從樓梯上;
滾下去……
韓勳閉著眼睛拉上了房門,他低聲說道:“你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在門外等你,穿好了我帶你去醫院。”
從地上爬起來的秋歌邪笑的看著韓勳:“你放心,她起不來的,白冰那藥可是銷魂蝕骨粉,是效果最強的合歡藥……就她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與人交,輕則一輩子生不了孩子,重則……暴斃而亡。”
韓勳轉頭,一記帶著殺意的眼光刺向秋歌。
仿佛他下一瞬就會出手要了秋歌的命。
秋歌被震懾到了,罵罵咧咧的就下了樓走了。
要不是白雪情況危險,韓勳真想衝上去將秋歌打一頓。
他站在走廊裏等著白雪,可房間裏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秋歌說的那些話,韓勳是信的。
他在聽白冰教訓丫鬟的時候,就從白冰那裏聽到過那春藥的藥性。
可韓勳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
所以他隻能站在門口等。
白雪原本已經被藥物折磨的有些神誌不清了,從床上掉下來之後,藥物的藥性讓她輕微的清醒了過來。
她已經知道門外來的人是韓勳了。
從床上掉下來之後,白雪感受到了韓勳望向她的目光。
這讓白雪尷尬的無地自容。
白雪躺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也沒,她的理智正在被藥力一點點的吞沒。
可是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哪怕再難受,她也用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阻止了自己去做羞恥的求救。
等在門外的韓勳焦急如焚,甚至來回的在走廊上穿梭。
韓勳心裏明白屋內的白雪現在是什麼狀態。
他想進去救她,帶她去醫院。
可是想到白雪身上都沒穿什麼衣服,韓勳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進去有點趁人之危了。
夜深人靜,韓勳在走廊上等了快十分鍾,也沒有聽到房間裏麵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