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全身的力氣卸掉,任由霍連城翻身而上,將她撲倒在地。
霍連城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向秦晚晚的臉。
秦晚晚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拳風到秦晚晚臉上的時候,霍連城的拳頭突然換了方向,砸在了秦晚晚頭旁邊的雪地上。
砸開了鋪的厚厚的雪,將雪下的泥地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若這一拳打在秦晚晚的頭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霍連城愣愣的看著秦晚晚的眼睛,弑殺和理智在他的腦子裏打架。
不知為何,他的心痛到了極點。
一滴淚從霍連城的眼眶裏掉落出來,掉在秦晚晚的口腔裏。
是鹹澀痛楚的味道。
秦晚晚舔了舔嘴唇,她試探著問:“霍連城,醒了嗎?”
“媳婦。”
霍連城喃喃的喊了一句。
然後撲在秦晚晚的懷裏,縱情放聲的嚎啕大哭。
“你不怕我,要是我真的打死你,我已經不止一次差點打死你了。”
“不怕,我知道,你不會的,因為愛,愛會讓你清醒過來,霍連城,我信你。”
秦晚晚將手放在霍連城的背上,輕輕的拍著他。
一下一下。
仿佛拍打在霍連城的心上。
“霍連城,我是最好的大夫,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以後你保護天下,我保護你。”
原本已經止住了淚意的霍連城,在聽罷秦晚晚的話之後,再一次淚流滿麵。
“哭吧,把你的不安,焦灼都哭出來,在這些死去的人麵前哭出來,他們會看見你的懺悔,也會理解你的苦衷,等離開了這裏,你就得給我站起來了。”
“霍連城,我秦晚晚的男人,必須要頂天立地。”
回程的路上,霍連城把秦晚晚抱起來,圈在懷裏。
秦晚晚的腰被霍連城傷了,雖然不嚴重,但在床上躺幾天是免不了了,這下子,夫妻二人可以一起躺在床上靜養了。
雪已經停了,天地間卻被素白裹成了好看的銀色。
來時的腳印都消失了。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
地上被踩回了兩行新的印子,一深一淺。
走到村子裏的時候,霍連城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快要看不見的山,他低聲對秦晚晚說道:
“媳婦,以後每一年清明,你都陪我來這裏給他們上墳好不好。”
秦晚晚自然不會拒絕,要去除霍連城的心病,唯有陪著他一起,勇敢的麵對這一切。
“好啊,等到四月,春暖花開,我們就回來,將墳地裏的雜草都收拾了,然後在滿山遍野種上鮮花陪著他們。”
若那墳前開滿鮮花,即使沒有墓碑,也不會顯得那麼蒼涼了吧!
三人很快便出了村子。
韓勳和秦晚晚都被霍連城弄傷了。
現在隻能把開車的活給霍連城幹了。
不得已,他們隻能把楊野的車扔在了村子外麵。
回頭讓楊野自己想辦法來弄回去吧,反正也不遠。
在車上,韓勳問起霍連城五糧山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霍連城回應道:“來的路上,我已經想辦法通知了陳家,陳家在渭南一帶威望不小,又有人有槍,暫時不用擔心馮軍找上門去。”
“那守著軍火的兄弟呢,我們得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啊!”
“回去再說,這事,需從長計議。”
韓勳聞言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