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七麵前站了一會之後,他坐到了初七旁邊:“算了,你想哭就哭好了,那天的事情肯定對你打擊很大的,我想起來還難受呢,何況你呢!”

衛皿坐下之後,初七轉過頭看著他,她問他:“你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娶我?”

這句話問的衛皿毫無防備,他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衛皿不做任何回答,初七便以為衛皿是真不願了,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轉身就打算上樓。

初七隻是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而已。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那個大地被銀白色的雪包裹的夜晚,衛皿抱著她在月色下走了快一裏地。

即使累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衛皿也始終沒把初七放下來。

早在那一天,衛皿就已經在初七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直到周向北說要衛皿娶初七,初七雖然當時立馬就否定了,但是她發現其實內心並不是那麼不願,說不行隻是女子害羞之後的本能反應。

仔細想想之後,她就能明白自己對衛皿產生了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情愫了。

所以在想清楚之後,初七很想問問衛皿,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娶她。

沒有從衛皿這裏得到回複,初七心裏有點失望,還有點尷尬,她一個女子,或許不該主動問這樣的問題的。

看到初七要走,衛皿才反應過來,立馬叫住了初七:“等等,初七妹子。”

初七以為衛皿叫住她,是有別的意思,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了期許,她回過頭,滿是期待的看著衛皿。

可衛皿這個悶頭青根本沒發現初七的期許,他板著一張臉認真又嚴肅的跟初七說道:

“初七妹子,你別想太多了,那天晚上我們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你別怕不好跟家裏交代,我們那天晚上去軍營住的,很多戰友都能證明咱倆的清白。”

“你就放寬心,咱們倆是很純粹的同誌情誼,誰也不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你哥也不能,所以咱們大可不必為那天晚上的事情,逼迫著自己走到結婚那一步。”

初七滿懷期許的心,被衛皿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澆了一盆冷水。

她氣咻咻的看了衛皿一眼,賭氣一樣的說道:“衛皿大哥說的對,放心吧,我沒想著勉強自己嫁給你,衛皿大哥也不用心理負擔,你想娶我都不會嫁的。”

說完話,初七轉身就走了,她一步跨兩個台階,很快的就進了醫院的大門。

衛皿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頭,不知怎的,他覺得初七好像在跟他生氣。

他轉過身,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一抬腳,一顆石子被他踢出去老遠。

不過這點煩躁很快就被衛皿拋到了腦後,他想起了秦晚晚答應他會親自培養他的事,很快就心情愉悅,飄飄然起來。

嫂子的本事,整個霍家軍都有目共睹,能得到嫂子的親手栽培,那以後肯定會變成特別厲害的人,前途無量。

想想就爽歪歪哦!

因為車被秦晚晚開走了,衛皿隻能走路回家,他一路哼著小曲,滿腦子都是自己日後一槍一個洋鬼子的熱血場景。

相比於衛皿的心情愉快,初七那邊就是另一番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