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唐恭敬的對秦晚晚彎了彎腰。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霍連城和秦晚晚自然不能再按著原計劃繼續往渭北走了。
“陳掌櫃,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霍連城沉重的看了看鎏金坊的廢墟,他對韓勳吩咐道:“看看還能不能挖到陳掌櫃的遺骨,要是能找到便好好保存起來,等這件事查清楚了,再給陳掌櫃辦葬禮。”
“是,司令。”韓勳的臉色也很難看。
陳如生雖然隻是個掌櫃,可他很早就在給霍連城手下辦事了,既是霍連城的屬下,也是韓勳的舊識。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霍連城難受,韓勳心裏也不好過。
雖然霍連城除了眼色有些沉重之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色,可秦晚晚還是感受到了霍連城的悲痛,她緊緊的抓住了霍連城的手:“節哀順變。”
霍連城歎了口氣,他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之後,才與秦晚晚並肩去鎮上唯一一家旅館。
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霍連城和秦晚晚都會暫時歇在這家旅館裏,直到一切真相大白。
在路上,霍連城和秦晚晚又重新聊到了小唐,兩人再次說出了一致的猜測:“這個小唐有問題。”
兩人都為對方的默契笑了笑。
“你先說,為什麼你覺得有問題?”霍連城轉過頭,示意秦晚晚先說她的想法。
秦晚晚抿了抿唇,說出了她的推測:“我懷疑的原因,很簡單,我問小唐知不知道鎏金坊裏為什麼存有許多黃磷,他說不知道。”
黃磷在這個時期並不是什麼常見物質,小唐作為一個小夥計更是很難接觸到黃磷。
正常情況下,小唐這個時候應該反問秦晚晚什麼是黃磷才對,可小唐沒問,直接說了不知道。
這是秦晚晚覺得值得懷疑的點。
說完了自己的觀點,秦晚晚又問霍連城:“那你呢,你為什麼會覺得小唐有問題?”
霍連城微微眯著眼睛,沉聲道:“我隻是覺得他太鎮定了,不管他有沒有嫌疑,在被東家追問的時候,都不該是那樣麵不改色。”
作為一個正常人,被懷疑做了壞事,情緒絕對會有波動的。
而小唐的樣子,看似正常,實則很有故作鎮定的嫌疑。
秦晚晚聽了霍連城的分析,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她問小唐話的時候光注意小唐的表情了,倒是忽略了這種反常。
不得不說,霍連城在注意細節這方麵,真是做到了極致。
“我已經派人去跟著小唐了,不管他有什麼問題,隻要他露出狐狸尾巴,就一定會被抓住。”秦晚晚眼中泛著精光,語氣輕佻。
霍連城詫異的看了一眼秦晚晚。
察覺到霍連城的眼神,秦晚晚追問了一句:“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巧了,我也派了人去跟著小唐。”霍連城悶聲說道。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五糧旅館走,烈日將他們的身形在大地上拉出了兩條長長的影子。
鎏金坊的火勢過大,韓勳帶人去挖,最後隻從灰燼下挖出了陳如生的頭蓋骨。
韓勳差人去買了楠木棺材,將陳如生的頭蓋骨放了進去,然後再派人將棺材運到了陳氏祖宅停放。
陳二爺聽聞大哥遇難的噩耗之後,也從五糧山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