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媳婦渡藥倒是輕車熟路,可要給一個男人渡藥,這讓霍連城有點為難:“媳婦……我……”
“你要是不來,那我來?”秦晚晚也不是故意讓霍連城為難,可這種事情,她除了叫霍連城,這屋裏別的人她也不好指揮不是。
聽到秦晚晚要自己喂藥,霍連城頓時急了“你不行,我來吧,我來就我來。”
不就是喂個藥嗎,霍連城接過了秦晚晚手中的藥,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感。
秦晚晚有些歉疚的看了霍連城一眼,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隻想陳房能快點醒過來。
霍連城端著碗走到了陳房的床邊,他將藥往嘴中喂去。
藥還未進口,身後就響起一道清雋的聲音:“還是我來吧!”
開口說話的人是霍橫飛,他能感受到霍連城身上對喂藥這件事充滿了抗拒,霍連城這是礙於秦晚晚沒有辦法,讓他給並不熟悉的陳房喂藥確實是過於別扭了。
可霍橫飛不一樣,他跟陳房多年同僚,平時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陳房又是受到霍橫飛牽連才會傷成這樣,給陳房喂藥,是霍橫飛該做的事情,天經地義。
見霍橫飛自己提出來要喂藥,霍連城心中一喜,臉上卻還是淡定到不行的樣子:“也好。”
說著,霍連城就轉身把藥碗給了霍橫飛。
霍橫飛接過藥碗,身體挺直走到陳房身邊,他喝了一口藥含在口中,然後溫柔的彎下了他的腰。
喂完一口之後,他又喝第二口。
他的動作溫柔,屋子裏的人,沒有任何人會覺得男人給男人喂藥這個畫麵詭異。
隻覺得一切是如此的順理成章,充滿了暖意和美感。
看到霍橫飛的表現,郭耀娘都不得不對他放下了成見,心想他的案子裏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很快,霍橫飛手中的藥就見了底。
他往後退一步,看向秦晚晚,說道:“都喂完了。”
秦晚晚這才重新走到床邊,她重新取出了幾根金針,插到了陳房的身上,先前她隻想著用針刺激陳房的頭部神經,喚醒陳房的意識。
現在她得刺激陳房身上的穴位,幫助陳房最大程度的吸收龍血芝的藥份。
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子裏的人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陳房的臉色漸漸的好了起來。
突然,他的食指動了一下!
除了聚精會神撚針的秦晚晚,屋裏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動了,他指頭動了!”郭耀捂住嘴,驚喜的看著陳房。
陳房的情況,郭耀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出了巡捕房就背著陳房去了醫館,雖然醫館被警告了,不能給陳房治病,不過有個年輕大夫給陳房把過脈,他把脈之後歎息的搖了搖頭:
“別說沒人敢治療,就是有人敢治,也治不好的,還是盡快準備後事吧!”
依著那年輕大夫的意思,陳房多半是沒有什麼活路了,可現在秦晚晚卻把陳房從生死關頭救了回來,這又怎麼能不讓人欣喜。
陳房的身體有了反應,秦晚晚才鬆了口氣,她將插在陳房的金針都取了下來,現在就隻要等著陳房醒來,然後送他去醫院了。
屋子裏的環境本身昏暗,空氣流動性小,為了給陳房一個安靜的呼吸順暢的休息環境,圍在屋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坐在院子裏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