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離秦晚晚允諾下午開始接診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醫館外麵並沒有什麼人。
天氣太熱了,那些排隊的人拿到了數字排的號,紛紛都去找地兒避暑了。
秦晚晚想了想,對霍連城說道:“你去把他們叫進來吧,肯定是有戰士告訴他們下午接診的時間了,所以他們才在外麵等著沒有進來。”
不管怎麼說,陳房上次性命攸關的時候,是謝家借出來的轎子解了燃眉之急。
衝著這份情,也不能讓謝家爺孫在外麵幹等著。
聽了秦晚晚的話,才剛剛進了院子的霍連城又轉身出去了,其實他剛剛就想把謝家爺孫二人叫進來的。
隻是負責看病的人是秦晚晚,這院子是秦晚晚說了算的,霍連城才決定還是進來問問秦晚晚的意見。
畢竟後麵還有一大堆人排了隊說要看病,不管什麼原因,隨意允許人插隊都是不好的。
霍連城出了院子,徑直走到了謝家老爺子的汽車跟前,他伸手敲了敲老爺子這一側的車門。
這輛汽車,是謝老爺子專程為謝逍遙買的,因為謝逍遙眼睛看不見,為了讓謝逍遙出行方便,謝老爺子才買了這輛車。
聽到敲門的聲音,謝老爺子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他一轉過頭,就看見了站在車窗跟前,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霍連城。
霍連城看老爺子醒了,這才率先打起招呼:“謝家爺爺,好久不見啊!”
年幼的時候,霍連城經常去茶園玩,謝家的茶園跟霍家茶園是挨在一塊的。
謝雲山異常喜歡種茶,所以跟霍連城沒少碰麵,那時候霍連城挺搗蛋的,謝雲山煩他煩得不行。
現在再遇見,昔日的搗蛋鬼,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的男子。
謝雲山突然歎了口氣,要是謝逍遙眼睛沒出問題,大抵也會像霍連城一般,如此意氣風發的。
“是啊,許久不見!”
說著話,謝雲山撫了撫眼睛上掛著的帶著金絲鏈條的老花鏡。
霍連城一眼便看見了謝雲山手中捏著的,秦晚晚手寫的排號條。
這時候,坐在謝雲山旁邊的謝逍遙,聽到霍連城和謝雲山的對話之後,有些好奇的開了口:
“爺爺,你在跟誰說話?”
他說話的語調跟他的人一般溫潤,聲音如山間潺潺的溪水,清澈悅耳。
“謝逍遙,好久不見,我是霍連城,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縱使是霍連城,看到謝逍遙如今的模樣,也不得不在心底替他惋惜一聲,真是造化弄人。
聽到霍連城問的話,謝逍遙嘴角露出一絲淡笑:“記得的,霍連城,在私塾上學的時候,先生說你不愧是姓霍,簡直就是個禍害。”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霍連城:“……”
上學的時候,霍連城學習沒有多認真,就喜歡捉弄先生。
先生經常在課堂上點名批評霍連城。
被批評之後,霍連城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愈發的調皮搗蛋。
聽得霍連城被謝逍遙記住的原因,謝老爺子也忍不住笑:“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認為你是個搗蛋鬼。”
“你們爺孫倆就這麼一起擠兌我,合著今天你們沒打算找我媳婦看病?”被戳中了黑曆史,霍連城也並不生氣。
反而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