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身後還帶著幾個下人,下人上前狗腿地對少爺說道,“既然少爺都喜歡,不如兩個都帶走?”

白滄剛要站起來,公儀璿璣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忍一忍,想想任務,想想曾婆婆。”

他們還要混進金花娘娘的洞府,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隻能忍一時之氣了。

白滄的眼裏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公儀璿璣按著他的手拍了拍,又對他點點頭,以示安撫。

少爺有些遲疑,“可我爹說他們都是要獻給金花娘娘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爹肯定不會饒了我。”

下人又說,“少爺您注意著些,等您盡了心,再把人送回來也是一樣的。”

少爺聽後,猥瑣得笑了起來,“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嘿嘿,將人帶走!”

“璿璣?”扶雁羽有些不放心。

公儀璿璣說沒事,“我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

守門的那丫環不敢攔人,隻能鵪鶉似的低著頭,裝作什麼也看不見。

公儀璿璣和白滄被帶到了少爺的房間,少爺關上房門後,轉身朝他們靠近,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都是罕見的美人,要說樣貌,還是你更勝一分。”少爺對白滄伸出了鹹豬手,“你說,我們怎麼玩玩好呢?”

公儀璿璣眼看白滄就快氣到爆炸了,連忙喊出了沙壺。

沙壺‘咚’的一聲落在地上,雖然控製了體型,但仍有半個屋子那麼大,它四肢著地,低下頭看著這少爺,好像在思考這麼醜陋的玩意應該怎麼下嘴?

“怪物啊——”

少爺仰頭看著這隻背殼如同穿山甲,頭頸又像鱷龜一樣的妖獸,黏液從上方滴落在少爺的臉上,少爺驚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公儀璿璣剛要接住人,白滄就抬起腳,將人踢到了一邊。

門外守著的下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卻隻看見公儀璿璣和白滄被綁著手一左一右的站在床兩邊,而少爺,已經趴在了床上,被子蓋了一半。

下人走近幾步,“你們幹什麼呢?少爺怎麼了?”

“玩遊戲呢。”公儀璿璣攔住他,滿臉堆笑,“玩丫環伺候少爺起床的遊戲。”

公儀璿璣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真誠。

下人見他倆的手都被綁著,也不能怎麼樣,便相信了公儀璿璣說的話,再加上也怕打擾了少爺的雅興,下人猥瑣的笑了幾聲之後,就出去了。

出門之後還和同伴交換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將門重新關上了。

門關上了,公儀璿璣和白滄鬆開繩子之後坐了下來。

“他怎麼辦?”公儀璿璣指了指豬一樣睡在床上的人,和白滄商量著,“給他一個夢境?”

白滄不同意,讓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在夢裏夢見他們,想想都惡心。

公儀璿璣無奈攤手,“那你說怎麼辦?什麼都不做的話,等他醒來會穿幫的。”

“有辦法。”白滄走到少爺跟前,拔掉了他的幾根頭發,然後遞給公儀璿璣,“施術將它們變成人。”

“對哦!”

公儀璿璣接過頭發,畫下陣法,然後再將頭發放入其中,那幾根頭發就變作了幾個少男少女,隻是麵容模糊不清,動作也如傀儡一般僵硬。

但這頭發取自少爺身上,他本人是分辨不清的。

少男少女一個個爬到了床上,然後放下了床幔,裏麵便傳來了。

公儀璿璣臉紅了,特別是邊上還待著一個沒事人一樣的白滄,更讓她覺得不好意思,渾身上下都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白滄看了她一眼,她手腳動來動去,一副不知道往哪擺的樣子,明顯有些害羞和慌亂。

白滄抬手升起結界,將他們兩人罩在其中,那聲音就聽不見了。

公儀璿璣好受了很多,但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下去,她都不敢看白滄的眼睛,手擱在膝上,不停的扣著手指頭。

白滄提醒她,“你的潮汐劍法不練了嗎?”

“練的練的。”公儀璿璣找到了事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等到日暮西山的時候,少爺的房裏的動靜終於消停了。

門被打開,外麵的下人震驚的看著公儀璿璣和白滄走了出來。

“少爺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公儀璿璣抬著下巴,“送我們回去。”

下人不知裏麵情形如何,想來少爺也是累了的,遂不敢打擾,連忙把公儀璿璣和白滄送回了住處。

扶雁羽一直等著他們,“你們沒事吧?”

“我們能有什麼事?”公儀璿璣瞥了白滄一眼,捂嘴笑了一下,“要說有事,也該是那員外的醜兒子。”

扶雁羽放心了,“那就好。”

“剛才送飯的丫環說,他們已經找到了另外的兩個人選,隻等金花娘娘的選婿日一到,就把我們送進洞府。”

扶雁羽容貌俊秀,待人說話又和氣,幾日下來和門口守著的丫環已經混熟了,隻要是他問的,沒有人家不肯答的。

等到了金花娘娘選婿那一日,公儀璿璣他們也見到了另外的兩個人和那個員外。

另外的兩個人選樣貌平平,稱不上是樣貌俊俏,但襄河鎮也選不出幾個麵容完整的了,長得好的全都劃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