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啊……沒什麼，你自己的錢自己用，我刷哥的卡。”
程年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幾張還不是紅色的毛爺爺受到了自家老姐的不屑。
對此，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程歲和看了眼時間，離五點也沒多久了，想著幹點什麼殺死最後的時間。
想來想去，目光最後還是落到了程年的身上。
來自血緣關係的直覺，程年當即開口：“三點四十五我有一個奧數加時課。”
“嗯……”程歲和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輕飄飄吐出來倆字：“翹了。”
程年故作為難，一副被地主家的傻兒子強行親熱的小寡婦的樣子，三分嬌羞七分欲拒還迎，“這不太好吧，畢竟人家從來都沒有逃過課。”
程歲和看到他這幅樣子就想抽他。
巴掌還沒落下，想了想，親生的，不能這麼打，隻好收起巴掌，“姐給你去請假。”
“那好吧。”
程年一副委身於地主的小媳婦兒模樣，跟著程歲和走了。
心裏簡直爽翻天。
他再也不想上那個弱智的奧數加時課了。分明他已經修完了所有的大學數學課程，可是每次跟那群為了這點弱智題目而苦惱同學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格外地想念自家老姐的巴掌。
程年屁顛屁顛地上了程歲和的車，倆人先開車去天鮮居。
路上，趁著紅燈的間隙，程歲和突然問道：“小混蛋，你真談戀愛了？”
“沒啊。”
程年臉色有些不大自在，他側過頭，轉而去看窗外的風景。
他這點小表情絲毫逃不過程歲和的眼睛，想追問下去，又覺得自家弟弟應該有點自己的隱私。
要是真有什麼他自己無法解決的事，該告訴的他也會告訴自己。
於是，程歲和選擇了閉嘴。
孩子大了。
一路無言，車子停在了天鮮居的地下停車場。
專門負責接應的侍者上前問道：“程小姐現在就讓廚房開始做嗎？”
“嗯，做兩份一樣的，一份老地方，還有一份就在樓下臨時找兩個空位，客人五點到，你們看著時間。”
“好的。”
程歲和跟著侍者上樓，來到了壹號房。
壹號房是程寂常年訂在這裏的包廂，就是為了防止突然想吃，而預約不到位置。
天鮮居是屬於跨國集團盛弘旗下的餐飲行業，算是盛弘的大頭了。
不開分店，隻此燕城一家，卻能引得無數人爭先恐後求一個位置，然而預定已經排到了明年。
包廂內，程年單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在手機屏幕上靈活操作，時不時傳來勝利的提示音。
“姐，咱們不跟那兩位一起嗎？”
“跟著你能吃得下？”程歲和反問了一句。
程年麻溜地閉嘴。
兩位班主任怎麼也沒想到說好不見不散的人居然放了他們鴿子，好在侍者收到了通知，帶領他們進去了。不然一直僵在門口，過分尷尬。
沒有程家姐弟，他們兩個也能吃的更自在些。
程歲和站在二樓包廂，目光晦暗不明，看到樓下兩位吃飯的場景，便隨手拍下了這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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