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掏出四塊錢放在櫃台上，湊近江棠梨，“下次記得請我吃飯。”
江棠梨腦子“嗡”的一聲，耳朵也紅了個徹底。
陸延朝紀啟明點了點頭，在羅春梅和紀啟明八卦的目光下走出去。
紀啟明站起來，一臉狐疑地看著江棠梨，“你不對勁！”
羅春梅也深以為然，兩人齊齊盯著江棠梨。
江棠梨把錢塞進抽屜裏，揮手道：“那什麼，還有些事情沒說，春梅姐……”
紀啟明摸著下巴，這丫頭絕對有貓膩。
從書店回家，天已經黑了。
宋繁在客廳裏接電話，她一回去宋繁就掛了電話，一臉哀怨的問蘇好：“媽，王柔柔都高三了，怎麼還讓我姐和知晴姐給她補課？”
江棠梨眨眨眼，用眼神詢問沙發另一頭的舒知晴。
舒知晴也一臉無辜的攤手。
“你沈阿姨非說棠棠和知晴兩個是高材生，她家柔柔成績不上不下的，希望最後這幾個月讓你兩個姐姐幫幫忙。”蘇好也有些無奈。
她指著電話說：“棠棠，知晴，你們千萬不要勉強，要是不願意，我就回絕了。”
江棠梨正愁怎麼接近王家人呢，於是她把目光放在舒知晴身上。
舒知晴問：“她給酬勞嗎？”
蘇好也不意外，下午沈君就打過一次電話了。
“一個小時五塊錢。”蘇好毫不意外舒知晴會問。
舒知晴答應下來，起碼到王柔柔畢業，她能掙個近幾百塊。
江棠梨拍著腿起身，“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先上去睡了。”
宋繁癱在沙發上，雙腿不情願的在地上蹬了幾下。
按照江棠梨她們的課表，每周一三五晚上舒知晴去上課，每周二四六晚上江棠梨去上課，周天一人上一個小時。
王柔柔上課的時候還算認真，偶爾會走神。
每次去上課，沈清就坐在輪椅上等在書房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去了幾次，江棠梨也算是能和沈清說得上話了。
周天，趁著舒知晴上課的時候，她坐在沈清對麵問：“沈家小姨，柔柔她姐姐成績好嗎？”
沈清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柔柔……姐姐？”
問完這句話，沈清瞳孔一縮，垂下眸，“我不知道，過去好幾年了。”
江棠梨沒錯過她的不自然，隨便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江棠梨又問：“冒昧問一下，您這腿當時傷的很重嗎？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在國外讀書。說是國外的醫學已經比較先進了，您……”
“不需要，”沈清打斷江棠梨的話。
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激烈，她吸了口氣說：“我不想再抱著希望，最後迎接我的全是絕望了，謝謝你的好意。”
她雙手轉動輪椅，慢慢離開江棠梨的視線。
江棠梨望著她的背影，站起身放輕腳步踏上樓梯。
站在二樓左邊的那扇門前，江棠梨輕輕扭動門把手。
“哢噠”一聲，門開了。
入眼的是白淨的室內，床上躺著一位少女，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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