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那般好打發,知道她在敷衍他,隻不過現在是在派出所,他也不好嚴加逼供,沒有再進一步問下去,隻得淡淡掃了她一眼,涼涼一笑:“就你這樣的女人,真想不通,有什麼值得做交易的,浪費了那麼貴的東西。”
為了配合派出所的製度,她掩去了耳環項鏈等首飾,麵龐也清純了不少,更像正在上大學的學生,與之前那精致的妝容截然不同。
她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下自己,的確,不夠精致,但是不是也有另一種淩亂的美嗎?
這人絕對是鄙視,赤裸裸的鄙視。
不過現在,她擁有神力,卻在這裏被他欺負,這似乎有辱她的神力,傳到地獄有損她的威名。
她忍不住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呢,直視他的眼睛,必須說清楚:“喬先生,我沒有對你有什麼想法,請把你的猜想收起來,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暗暗念叨:“他頭上紮個小辮。”
“戴個耳環。”
“畫個媚眼。”
咦,怎麼又不靈了?
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凡用在他身上的咒語都不靈了。
喬卓澣冷哼一聲,嘴角越發不屑地勾起:“對我沒有想法?一而再出現在我麵前,不光侵犯我的名譽、我的——還說沒有心懷不軌?”
他說到後一個“我的”時,戛然而止,麵帶羞赧,雖然很快跳過,不過聽在吳優耳朵裏,倒聯想偏偏,很快也跟著臉紅起來。
當時,她真的隻是情急之下,沒有多想。
事後,還不斷地安慰自己,幸而那人長得不難看出,自己倒也不算很吃虧。
但是現在——早知道,他如此厭惡,她還不如去吻一頭豬呢。
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嘛!
要知道她最是討厭這樣的人,仗著是好看一點,家世是好一些,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她一個女人吧?
男人嘛,還是溫文爾雅比較可愛!
想到隻有兩天的婚姻,她目光又暗了暗,當初就是被那溫柔的眉眼給騙了,以致於輸得不著邊。
對他心懷不軌?他要不要太自作多情!要說這事,還是她比較吃虧。
神力既然不靈,那她隻能言辭辯解,雖說她不善口才,但也是有骨氣的,不能就這麼認輸:“喬先生,我發誓,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你也不符合我的審美。”
雖然不指望他能放過她,會就此罷手。招惹這樣的男人,她想想就腦仁疼,自己還想多活幾天呢。
但是誠懇一些,識時務為俊傑,此事就此作罷,隻求明天一到,兩人就此陌路,再無瓜葛。
為了表達自己的真誠,她收起自己嘻嘻哈哈的笑臉,無比凝重認真。
誰知,喬卓澣並不買賬,用更不屑的語氣回答:“你有沒有非分之想跟我無關,我隻當自己被狗咬了。今天來這,你也別多心,不過是告訴你,你恐怕明天也出不去了。”
這一句話如晴天驚雷,震得她一下子站起來,臉色也白了起來。
如果出不去,她那些美好的設想就沒了。難道真的要逼她逃出去嗎?這下,她可就成了真正的逃犯了。
不,她還要做良好市民呢。
“你騙我,警察還沒有說,你怎麼會知道?”她臉上根本笑不出來,隻盼著他說是玩笑話。
他淡淡一笑,如春風般和煦,不過看在她眼裏,卻是比嚴寒還可怕,道:“因為我提供了對你調查的資料,還有那輛豪車,根本不在任何人名下,牌照也沒有。有監控為證,懷疑你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視頻不會有假。還有潛艇,事後也不見了。你覺得如何解釋才能說得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