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座,快看座!”
莫懷仁被安排到了椅子上坐下,他麵色痛苦,一雙大手抓著胸前的衣襟,蒼白的臉幾乎扭曲了起來。
許相思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笑聲就像銀鈴一樣清脆,還透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挖苦。
“呦,老狐狸,原來你有心髒病啊?真是的,有病就不要輕易動怒了,你看,快翹辮子了吧?”
“呃——”
莫懷仁聽見她這話,呼吸更加急促,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見蹬腿見上帝。
許相思被逗得咯咯直笑,甚至笑到肚子疼。
很快,傭人將一顆藥丸塞進了莫懷仁的嘴裏,又用溫水服侍他吞下。
漸漸的,那老狐狸緩過來了,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許相思感覺有些遺憾,這藥為什麼這麼靈啊?
不如就讓這老狐狸見上帝好了,這樣的惡人,活著也是作惡多端!
莫懷仁緩了過來,一片死灰的鷹眼瞬間漸漸明晰,眸光透著深深的怒焰。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貨在碼頭,莫非……你偷聽了我和飛兒的談話?”
許相思張口要答,卻忽然遲疑了。
哼,莫飛那個渣男,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同胞!既然他如此懼怕他的叔叔莫懷仁,索性給他潑一次髒水!
“是阿飛告訴我的。”
“什麼?!”莫懷仁愣了一下,旋即倏然起身,捏著權杖的手“哢哢”作響。
“這個混小子,被女人騙的鬼迷心竅,什麼事都敢往外說!”
許相思笑了,“老狐狸,你向來狡猾,隻可惜,你這個侄子似乎太笨了,留這樣的笨蛋在身邊替你做事,你的心可真大!”
“住口!乳臭未幹的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莫懷仁越想越生氣,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大手一揮,“來人啊!給我挑了這臭丫頭的指甲蓋,十根手指頭!”
“是!”
許相思嚇得麵若死灰,奮力的掙紮起來,可她在椅子上五花大綁,絲毫掙脫不得。
眼瞧著那傭人抓起她的手,鋒利的鐵釺湊了過來,許相思嚇得渾身都僵住了。
就在這時,酒窖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來!
一大群警察蜂擁而入,將莫懷仁團團包圍,人群讓開了一條道路,季維揚帶著警察局長大踏步走過來。
“季維揚!”許相思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大呼,“救救我!”
“抱歉,思思,我來晚了!”
季維揚快步上前,飛快替她解開了繩索,“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來的太及時了!”
她活動活動酸麻的手腕,旋即抬手指向麵色陰沉的莫懷仁。
“維揚,把這老狐狸抓起來!”
莫懷仁麵色陰森,環顧四望,一聲冷笑。
“市長大人,這麼大陣仗,不知所為何事啊?”
季維揚肅然的眸光望向他,義正辭嚴,“莫懷仁,現在,我要以走私和非法拘禁的罪名逮捕你!”
“市長大人,你恐怕搞錯了什麼吧?你說我走私,有什麼證據?”
許相思插嘴道,“老狐狸,別想狡辯,你的貨都被扣下了,收貨人是你,你逃不了!”
“不好意思,在事實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沒有權利逮捕我,還有。”
頓了頓,莫懷仁冷笑的眸光投向了許相思。
“你說我非法拘禁,這一點我也無法認同。這丫頭私闖民宅,我以為她是賊,便抓住審問一下,這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