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緊張了幾分,“你笑什麼?”
文宣止住笑,帶著醉意說,“李木,其實……我也喜歡你。”
“什麼?”李木皺皺眉,驚訝極了。
“有一次……我和一個男人相親,對方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麵。他對我印象不錯,我也看上了他,可我們還是沒成,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木思忖起來。
文宣家境一般,而且早年父母離異,從小就缺乏父愛,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這也是文媽媽總能為她找到上流圈子的男士相親的原因。
可他非常費解,她簡直是相親達人,甚至創下一周有六天都在相親的恐怖記錄,按道理,這麼高的頻率,總能遇到合適的吧?
但,就是一個都沒成,簡直像被下了魔咒。
“為什麼?”他問。
“因為,那人告訴我,他看見一個男人尾隨在我後麵,就躲在窗外,偷偷看著這邊。”
李木神色突變。
那次,他和她加班到深夜,她卻說接下來要去相親。
有些不放心她那麼晚還出去相親,於是悄悄跟著,沒想到她居然發現了?
文宣苦笑,“那人以為,你是我糾纏不休的前任,擔心惹上麻煩,所以拒絕了我。”
良久,李木才說,“我以為,你沒發現我的。”
“傻瓜,我裝作不知道而已。出了咖啡廳,你也一直遠遠跟著我,直到我回了家,你才離開的。”
李木沒說話,文宣眼圈卻漸漸紅了。
“你知道嗎?我從窗子裏見到你離去的背影,你就在昏黃的街道上走著,在寒風中收攏著衣服,還狼狽地打了個噴嚏,明明那麼滑稽,但……”
但,卻讓她感動到無以複加。
李木的臉色漸漸漲紅,他一時有些慌亂,忙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子上。
“你記得喝,我……我走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然而,文宣拉住了他。
她醉眼朦朧的注視著他,眉眼是從沒見過的深情,皓白的手臂勾住男人僵硬的脖子,紅唇主動貼了上去。
柔軟的唇,帶著撲麵而來的濃烈酒氣,柔軟的觸感和酒精,猛烈刺激著李木的神經。
情欲的火苗被挑起。他們相擁,他們倒在了床上。
翌日,是許相思和冷墨的婚禮。
教堂聖潔的鍾聲敲響,幾隻白鴿落在教堂屋頂的十字架上,彩色花窗在陽光下綻放著絢爛的光芒。
教堂之中,所有收到了邀請函的賓客們都在禮拜區的長椅上入了座,高台之上,手捧聖經的牧師慈愛的望著眾生。
為了這次婚禮,冷墨煞費苦心,他不惜花重金把大主教從歐洲請了過來,甚至還配備了一個兒童唱詩班。
他隻想給讓許相思最好的婚禮體驗和記憶。
所有人都在等,等新娘許相思,包括站在主教身旁的冷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向來嚴謹的冷墨走到安靜處,撥通了許相思電話。
此刻,在濱城大橋之上,由勞斯萊斯組成的婚車隊在前方開道,幾匹體型俊美的白馬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懸掛著豔麗的氣球和彩帶,在車流中徐徐前行。
這麼大的排場,誰都知道今日是濱城豪門冷大少的婚禮,車流紛紛迅速讓路,一路倒也暢通無阻。
“冷墨。”許相思將通話接起。
她穿著雪白的聖潔婚紗,戴著奢華的鑽石冠冕,再加上精致的妝容,今天的她,褪去了幾分稚氣,格外端莊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