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氣氛似乎都凝固了,寂靜到落針可聞。

人群中,雅蘭走了出來。

她紅唇微掀,譏嘲一笑,“許相思,你還真是好大的膽,竟敢對鍾夫人無禮?”

“是她無禮在先,怨不得我!”

“嗬。”雅蘭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說,“說的義正辭嚴,我看,你壓根是心裏有鬼吧?”

“什麼?”許相思愣了一下,旋即小臉一冷,“你敢說我偷東西?”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做的,搜一下又何妨,不敢?”

雅蘭這番無端甚至莫須有的職責,生生把許相思氣笑了。

“笑話!總之給我聽好,東西不是我拿的,我不絕不會容忍被搜身,就這麼簡單!”

說完,她環顧四望,冷笑了一聲。

“什麼慈善拍賣會,我看,不過就是一場無厘頭的烏龍鬧劇而已,恕不奉陪!”

眼瞧著她就要走,雅蘭當即發難。

“鍾夫人,鑽石就是她偷的,這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她在心虛,不能讓她走了!”

鍾夫人腦子有些亂。

雖然她很生氣許相思對她不尊重的態度,可她也多少有些畏懼冷家。

這丫頭再怎麼可惡,也是他冷大少的女人,再繼續刁難下去,恐怕……

見她猶豫,雅蘭目光一凝,匆忙催促。

“鍾夫人,難道您還沒有注意到嗎?她在說話的時候,至始至終都緊緊的捂著她的包,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鍾夫人咬咬牙,屈辱和不甘一股腦湧上心頭,她失去了理智。

“把她給我抓起來!”

“是!”

兩個傭人上前將許相思拉住,她掙紮之際,被人將雙手束縛於身後。

“放開我,你們瘋了嗎!”許相思大叫。

鍾夫人快步上前,雅蘭陪同在側,前者望著她腰間的包包,一聲冷笑。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一直捂著你的包做什麼?”

“我……我沒偷,你們不能冤枉我!”她頓時急了。

她之所以一直捂著包,隻是想用包遮掩裙子上的奶油漬,可她們居然因此就說她是賊!

真是豈有此理!

“鍾夫人,還與她說這樣多什麼,直接搜就是了。”雅蘭目露寒光。

眼瞧著鍾夫人要伸手,許相思大叫,“你……你敢!不許動我的東西!”

然而,她已經是刀板上的魚肉,加上心頭火氣正盛,鍾夫人已經不再懼她半分。

她當即就將許相思的包包奪了過去,打開了來,在裏麵胡亂翻找了一通。

許相思被氣壞了。真的,有生以來,她還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好啊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偷的,大家看看,這是什麼!”

隨著鍾夫人一道中氣十足又透著幸災樂禍的聲音,她將那顆鑽石高高舉起。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一片嘩然。

許相思當即愣住了,在一片嘲笑和指責聲之中,她的臉都沒了血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根本沒有偷鍾夫人的鑽石,可為什麼鑽石會出現在她的包包裏?

就在她頭腦一片混亂間,雅蘭佯裝驚訝的譏嘲了一句。

“真是令人吃驚,堂堂濱城豪門的冷夫人,家財萬貫,竟也會為了一顆鑽石做出這種事來?”

“你放屁!不是我偷的,不是我!”

那女人的冷嘲熱諷徹底惹惱了許相思,氣急之下,髒話都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