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許相思,證據確鑿,還敢抵賴?”鍾夫人冷聲質問。

“……”許相思無言以對。

也對,縱然她是清白的,可丟失的鑽石出現在她的包包裏也是事實。

這下,她真的是有苦難言。

她實在想不通,鑽石為什麼會在她的包裏?難道見鬼了不成嗎?

見到許相思渾渾噩噩的,全然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鍾夫人快意極了。

“冷夫人,念在冷先生的麵子上,我就不將你移交法辦了,但是呢,我得親自帶著你到冷先生麵前,讓他看看你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就在這時,人群之後,傳來一道低沉的音調。

“誰要找我?”

這聲音……

眾人紛紛回頭,下一秒,如潮水般朝兩邊退散開去。

通道盡頭,麵無表情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

被黑西裝包裹的身軀巍然不動,卻自是一股冷然壓迫的氣勢,眸色沉如幽潭,卻暗藏鋒芒。

是冷墨,他姍姍來遲。

男人的氣勢太過壓迫,以至於隨著他的出現,這偌大的大廳裏氣氛都瞬間凝結。

“冷墨,救我!”許相思掙紮了一下,向他呼救。

她看起來是有些急了,急的眼圈都泛紅,看起來甚至都快要哭了。

幽深的眸光睥睨而去,見到兩個傭人束縛著她,眉頭便是一皺。

一股莫名的威壓,令兩個傭人快速撒開了手,許相思趕緊跑到冷墨身邊,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怎麼回事?”冷墨問。

鍾夫人微微怔了片刻,隨即賠著笑臉,“冷先生,你來的正好。你的夫人偷了我的鑽石,我剛把她抓著,正要給你送去呢。”

冷墨沒說話,隻是平寂的目光,瞬間斂沉。

“我沒有!”許相思情緒激動的對冷墨解釋,“我怎麼可能會偷她東西,是栽贓,有人栽贓嫁禍給我!”

“冷夫人,我丟失的鑽石分明從你的包裏找到的,大家都親眼看著呢。倘若真如你說有人栽贓,那,這個人是誰呢?”

“我怎麼知道!”

鍾夫人笑了,“罷了,看在冷先生的麵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過,希望冷先生多加管教管教你的小嬌妻,都是上流圈子的人,多少要懂得些禮數。”

對於這件事,冷墨一言未發,目光沉沉,沒人知道他在什麼。

他緊抿著薄唇,銳利的目光瞥向鍾夫人。

“此事,就不勞鍾夫人費心了。”

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支票,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一陣洋洋灑灑。

末了,冷墨將支票遞給鍾夫人。

“我對拍賣品不感興趣。這是兩千萬,代我捐了。”

在眾人那驚愕的目光之中,冷墨拉住了許相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群中,雅蘭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臉色漸漸慘白。

她多希望冷墨也能像這樣,不顧一切質疑,也不顧她做了什麼錯事,拉著她,離開。

可惜的是,她不是許相思。

許相思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她努力回想著,從她步入大廳到出事時任何一點細節都仔細回想。

忽然,她隱約有答案了。

身前,男人拉著她走,無言,背影是那樣冷徹。

他打開車門,“進去。”

“冷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我……”

冷墨皺了皺眉,直接將她摁在了副駕駛上,“砰”的一聲,沉重的車門關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