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爆響,冷墨痛苦蹙眉,身子猛地向前傾倒,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老板!”見到冷墨受傷,黑子目眥欲裂,趕緊將他護到了拐角。
“K先生,你沒事吧!”
莫懷仁一臉緊張的詢問,他查看了一下冷墨的傷勢,凝重之色爬上他的臉。
冷墨的那身白西裝肩膀處,漸漸滲出了一抹殷紅。
這顏色,生生刺痛了許相思的眼。
她不忍,更不敢去看,慘白的唇被她緊緊的咬住,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隻是那眼圈迅速泛紅。
冷墨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額頭之上,冷汗“簌簌”落下。
後方打的激烈,莫懷仁的人似乎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老板,把夫人給我吧!”
黑子要伸手去接許相思,冷墨卻艱難起身,從齒縫中逸出兩個字。
“不必。”
他忍受著肩膀處的傷,抱著許相思,和莫懷仁等突出重圍,最終逃出生天。
公路上,黑子驅車疾馳,車窗外的風聒噪呼嘯。
許相思小心翼翼的摘去冷墨的麵具,見到他沉睡一般的容顏,她終於忍耐不住的失聲痛哭。
“冷墨,冷墨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
冷墨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眸微微睜開了些許,目光倒是清明。
“笨蛋,哭什麼?”
“冷墨!”許相思驚慌抓住他的手,梨花帶雨的說,“你感覺怎麼樣?撐著點,我這就帶你治傷!”
男人的手有些冰涼,有些糙,她眼淚砸落在他的手背上,濺起串串漣漪。
冷墨沒有說話,隻是虛弱的搖搖頭,蒼白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許相思焦躁的催促黑子,“磨蹭什麼呢?快一點,再快一點!”
“夫人,我已經夠快的了!”黑子咬牙說,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
窗外的景象一閃而過,許相思認得,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黑子,你這是要去哪兒,為什麼不去醫院?!”
“這種傷誰敢去醫院?怕是前腳剛到,後腳警察就找過來!”
“那……那該怎麼辦?”許相思小臉煞白,極度的無助和害怕之下,聲音都抑製不住的發顫。
“放心,我有辦法!”
許相思收回了目光,眼眸裏滿是閃動的淚光,冷墨那因痛苦而緊擰的眉頭,令她的心都跟著碎了。
她吸了吸鼻子,抱住了他,眼淚鼻涕全染在他一身白西裝上。
“冷墨,你聽到了嗎?黑子說他會想辦法的,再撐一會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或許是失了血,冷墨的臉色愈發蒼白,他緩緩闔上雙目,似乎是想休息一下。
很快,黑子將車停在一間偏僻的地下室門前。
“老白,滾出來,救命了!”
隨著黑子的一聲大吼,一個白大褂匆匆跑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冷墨肩上的傷,頓時大驚。
“這、這人不是冷大少嗎?為什麼會……”
“少廢話,救人!”
白大褂扶了扶眼鏡,匆匆和黑子架起冷墨,帶他進了地下室,許相思哭著跟了進去。
地下室潮濕昏暗,隻有一盞泛黃的燈,藥物和器材雜亂無章,空氣中都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來,放床上來,加著點兒小心!”
白大褂囑咐了一句,二人輕手輕腳將冷墨放上去,許相思撲上去緊握著他的手,卻被白大褂一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