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你們在這會影響到我的!”
“走吧,夫人!”
黑子不由分說把她硬生生拉了出去,許相思無力的癱坐在那張髒兮兮的沙發上。
她環顧四望,哽咽著問,“黑子,這是什麼地方?”
“醫院。”
“醫院?”許相思哭著笑,“這、這鬼地方連診所都稱不上,把冷墨交給他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老白有兩把刷子的,你瞧。”
說著,黑子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刀疤,“看見了嗎,當初,就是老白給我縫上的。還有……”
他就像是固執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一樣,甚至想要脫上衣。
不出意外,他是想展示其它被白大褂縫合的傷口。
“你別!”許相思趕緊側過臉去,“不許脫,我也不想看!”
黑子愣了一下,苦笑著將衣服整理好,一屁股坐下去,默默的點了一支煙。
“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她吸了吸鼻子問。
“十年前,我還是個幻想著憑借一腔熱血和所謂的“義氣”就能出頭的傻子,直到有一天老板救了我一命,我才安分下來。那些傷,也都是年輕時留下的。”
頓了頓,黑子又說,“對了,那時候,我和兄弟們受了傷,都來這個黑診所,因為不用惹麻煩。”
許相思回頭看了一眼。
那所謂的“手術室”的門緊閉著,透過那片昏暗的玻璃,隱隱能看到那個白大褂忙碌的身影。
許相思心裏愈發沉重,沉吟了片刻,她紅著眼圈問。
“黑子,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好嗎?”
黑子摁滅了手裏的煙,說,“其實,這一切都是老板的計劃,隻是沒想到,全被警察給打亂了。”
“什麼意思?”許相思趕緊追問。
黑子緩緩說,“夫人你應該知道,莫懷仁一直在背地裏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吧?”
“知道。”
他莫懷仁可是意大利黑暗組織的人,做這種事情,不足為奇。
“莫懷仁一直視老板為眼中釘,一直想要除掉他,老板也是這麼想的,並且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付諸了行動。”
“什麼行動?”
“老板化名K先生,和莫懷仁展開貿易往來,多年以來,現在已經成了莫懷仁最大的商業合作夥伴。”
許相思驚訝問,“他一直在莫懷仁手中買這些東西?”
“不,那倒不是。”
黑子搖了搖頭,接著說,“之前,老板從他那裏購買的主要是一些建材和物資,這是前提,因為老板認為必須讓莫懷仁把他當做絕對信得過的人,所以才會把違禁品賣給他。”
聽完這些,許相思似乎是有些懂了。
“這麼說來,這次交易是冷墨第一次從莫懷仁手中買那東西?”
“不錯,老板以想要擴展其它業務為名向莫懷仁訂購這批貨的時候,那老狐狸並沒有生疑,反而爽快的答應了,因為他已經完全信任了老板。”
許相思疑惑的問,“你們費盡周折也要拿到這批貨,目的究竟是什麼?”
“當然是打垮莫懷仁了。隻要和莫懷仁交易成功,那批貨順利到我們手中,老板就會揭發莫懷仁,而那些郵件以及電話錄音,將成為決定性的證據!”
這下,許相思徹底懂了。
換句簡單點的話來說,冷墨為了打垮莫懷仁,從三年前開始就在“釣魚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