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豪將椅子向後推出幾分,站起身來。
“謝謝叔叔阿姨的招待,我想,我該走了。”
許相思很喜歡這孩子,笑著說,“你和圓圓是朋友,記得以後經常來玩哦。”
“謝謝阿姨,我會的。”
目送那孩子被那位老者帶走,直到再也看不見了,許相思這才收回目光。
“這孩子,真是個小紳士。”
門外,白胡子老頭打開車門,恭敬的說,“上車吧,少爺。”
子豪坐了進去,想了想,商量似的說,“趙伯,我來同學家的事,能別告訴父親嗎?”
老者慈祥笑笑,“少爺,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莫先生的。”
“謝謝趙伯。”
“沒什麼,小少爺這般年紀,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我能理解。不過……少爺應該沒有向他人透露真名吧?”
男孩點點頭,“父親交代過,不要向任何人說出自己的真姓名,我說我姓張。”
“嗬嗬,那就好。莫先生身為亞太區的首富,不乏一些宵小之徒打小少爺您的主意,還是小心點兒好啊。”
用完了晚餐,許相思擔心文宣,匆匆上樓去了。
推開門,隻見文宣呆呆的站在陽台上,清冷的月光傾瀉下來,為她纖弱的身影添了幾分淒冷的感覺。
許相思有些心疼,目光一轉,見到桌上的空盤子,又微微鬆了口氣。
不僅肯吃飯,還意外的挺能吃……看來還不算太糟糕。
她緩步走到陽台,迎著夜風,和文宣並肩站著。
“還好嗎?”她看向文宣,卻清晰見到她之前哭腫了的眼睛。
文宣苦澀一笑,“心都死透了,還有什麼好與不好。”
“別這麼說,其實,我認真想了想……是不是打電話給李木問問清楚?”
冷墨隨口幾句話,竟然令她的想法有些轉變了。
文宣眼圈紅紅的,語氣也嘶啞,“問什麼呢?問他什麼時候和李莎莎在一起的,又究竟前前後後開了幾次房?”
“也不能這麼說。或許有誤會也說不定呢,畢竟還沒弄清楚嘛。”
說著,她已經拿出了手機,翻找到了李木的號碼。
然而,還沒摁下去,就被文宣阻止了。
“別打了,思思。你就告訴我,孤男寡女,從小旅館出來,他們幹了什麼,他們還能幹什麼?”
許相思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一時有些頭疼。
這時,手機響了,正是李木打來的。
想了想,許相思還是接了下來,還沒開口,李木就急切的問了起來。
“思思,我聯係不上文宣,家裏也沒人,你知道她在哪裏嗎?她到底怎麼了啊?”
許相思看了一眼身畔的文宣,“她……”
“拿來!”
文宣將手機奪了過去,紅著眼圈,衝著電話彼端聲嘶力竭嚷了一句。
“我怎麼樣都不管你的事,你也別再找我了,今天我就把話說明了,你聽好,李木,咱倆完了!”
撂下這句話,文宣憤然結束了通話,把許相思都看呆了。
“你……真的決定了?”她試探問。
“決定了!”
文宣擦了擦方才滾落下來的眼淚,故作灑脫,“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的,早點看清他的為人,也省的婚後受罪!”
許相思不想眼見著這一對冤家走到這一步,出言勸說。
“你們倆走到一起可不容易,說分就分也太草率了。這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我幫你審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