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啊!”

“是爸爸!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太好啦!”

圓圓高興極了,纏著冷墨不撒手,旋即被那男人有力的雙臂抱在懷裏。

“兒啊,跟媽說說,你是怎麼從海上回來的?”冷母殷切地問。

“的確,我落了海,但僥幸被人救起。”

“是嗎,原來是這樣,太好了,一定是你爸在天上保佑著你呢!”

冷母喜極而泣,抹著眼淚進了後屋,在冷父的神龕前燒了一炷香。

冷墨利目一轉,望向了那對心懷鬼胎的夫妻。

“啊,墨、墨兒,你可算回來了,叔叔可擔心死你了!”

說著,冷杜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墨似笑非笑,“叔叔,方才您的話我都聽見了,叔叔就這麼盼著我死?”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呢!叔叔是關心你,怎麼會盼著你死呢?!”

“是麼,那還真是抱歉,讓叔叔擔心了。”

說完,冷墨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張委任狀上,下一秒被那貴婦匆匆上前收起。

她將那張紙藏在身後,訕訕一笑。

“墨兒,你回來就好,我和你叔可都快被你嚇壞了。”

冷墨挑了挑眉頭,“不知叔母手上是……”

“啊,沒,沒什麼,雖然你平安回來,想必也受了驚嚇,好好歇息吧,我和你叔就不打擾了!”

夫妻二人匆匆離去,背影透著幾分狼狽。

許相思收回目光,笑的捧起了肚子。

“你看到他們的臉色了嗎?跟見了鬼似得!”

聞言,男人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

“思思是說,我像鬼?”

下一秒,許相思飛快地捂住了嘴巴,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冷墨收回了目光,望向懷中的小丫頭。

“有沒有想爸爸?”

圓圓白嫩的手臂環住冷墨的脖子,撒嬌地說,“想,圓圓可想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爸爸不回來了。”

男人眉眼漸漸舒展開來,捏了捏她那圓乎乎的臉蛋。

“有你這麼個小淘氣,爸爸怎麼舍得不回來?”

“爸爸最好了,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說著,那丫頭的小嘴巴在男人的臉上親了又親。

隻是這丫頭一動,似乎是碰到了冷墨胸口的傷,他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輕哼。

許相思趕緊上前把圓圓接過來,放在地上。

“寶寶乖,跟管家伯伯玩一會兒,你爸爸累了。”

“好!”圓圓乖巧地說,轉眼又纏著老管家去了。

回到房間裏,冷墨在沙發上坐下,許相思小心翼翼地幫他脫去了外套。

隻見他胸膛之上,紗布上隱隱沁出了幾點血絲,看的許相思心疼不已。

“哎呀,你看看,傷口一定是又裂開了。”

“不礙事。”

“還不礙事呢,都出血了。你呀,明明帶著傷,知道那丫頭好動,幹嘛還要抱她。”

她微微嘟起嘴巴,語氣帶著幾分嗔怪,一邊打開藥箱準備紗布。

她為冷墨認真地敷藥,更換繃帶。

男人近在咫尺的目光注視著她,眼底深處,精芒閃爍。

這小東西無論做什麼事都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很少露出這樣一臉認真的模樣。

她這樣子,倒莫名的可愛。

“好了,大功告成,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再亂動哦。”

許相思拍了拍手,望著係好的紗布,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