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垂眸看了一眼,頓時嘴角直抽抽。

這小東西未免太過頑皮,居然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看,漂亮吧?”她眨了眨黑黝黝的大眼睛,笑的眼睛眯成了彎月牙。

“許相思,給你五秒鍾,解開。”

“為什麼啊,明明很可愛啊……”

“不解開,我可要懲罰你了。”

“什麼懲……唔!”

話還沒說完,她便發不出聲音來,因為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突如其來,完全令人沒有一點防備。

她下意識想要離開,卻又被一雙討厭的大手摁住了後腦勺,隻能任由男人肆意地掠奪。

良久,他才放過她,險些把她那可憐的肺都給憋炸了。

“喂,你……你幹嘛說親就親,起碼打聲招呼啊。”她臉色漲紅地質問。

冷墨托起她精致的下巴,深邃的眸光之中,隻有她一人。

“這次,讓你擔心了。”

心髒猛地一縮,許相思的心跳都加快了半拍。

這……這是什麼情況,他這難道是在向她道謝嗎?簡直是破天荒,他也會道謝?

“你……你知道就好。”她匆匆低下腦袋,有些受不了他此刻的目光。

深邃,專注,著實有些撩,讓人心跳“噗通噗通”的。

“許相思。”

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且磁性的輕喚。

“幹、幹嘛。”她不由愈發緊張,手指絞著衣角。

這語氣,莫非他是想要再說上一句溫暖人心的情話不成嗎?

然而,接著飄過來的話無疑給她潑了一桶涼水。

“我乏了,去放好洗澡水,然後,給我搓背。”

許相思頓時愣住。

我去,這也太現實了吧,說好的情話呢?

“還不快去?”男人微微挑了挑眉頭。

“……哦。”

她垂頭喪氣地進了浴室。

果然,想聽他說句情話什麼的,簡直是想太多。

哼,不解風情。

冷墨傷勢未愈,打算休息幾日,許相思也沒有去公司,而是留在家中相陪。

這日午後,許相思泡了一杯吉普賽紅茶,端到陽台。

“喏,你要的茶。”

“放著吧。”

冷墨入神地看著他的財經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許相思在他身邊坐下,問,“你不去公司可以,商會那邊呢?你可是會長。”

“你以為副會長是做什麼的?”

“也對。”

她單手撐頜,望著陽台下的庭院,漸漸失神。

冷墨將看完的報紙合起放在一旁,這才轉眸看著她。

“又在發什麼呆?”

許相思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啦。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子豪這孩子,居然是莫懷仁那老狐狸的兒子。”

“你很在意?”

“是啊。那孩子那麼懂事,我還想讓他做我未來女婿呢,可他爸是莫懷仁,這樁親事就成不了了。”

“許相思,你這腦子裏能不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想想也犯罪嗎?”

冷墨目光微微凝重了幾分,他說,“有朝一日,這孩子或許會視我們為仇人。”

聞言,許相思不說話了。

她與莫懷仁那老狐狸有不同戴天之仇,冷墨也一心想打垮他,如果真的把那老狐狸收拾了,那她和冷墨,可不就成了子豪的仇人。

想到這裏,她的心緒竟有些複雜起來。

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造化弄人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老管家來到陽台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