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熙前腳剛走,後腳冷墨就回來了。
他帶著屬下黑子進了屋,許相思笑臉相迎。
“你回來啦?”
“嗯。”
冷墨目光在茶幾上掃過,發現了兩杯紅茶。
“有客?”
“是啊,林俊熙,剛走。”
冷墨問,“他有什麼事?”
許相思小聲說,“他本意來看看我,後來想為雅蘭求情。可我已經把證據交上去了,心裏總覺得挺內疚的。”
聞言,冷墨微微勾起唇角。
“若是沒交,他來求情,你又會放雅蘭一馬?”
“當然不會了,誰求情都不行,天王老子也不行。”她不假思索地說。
冷墨嗤笑,“既然如此,那你還內疚什麼?”
“我……說不好,反正就是內疚,多少有那麼一丟丟。”
冷墨似笑非笑,回頭對黑子說,“在這裏等我。”
“是,老板。”
眼瞧著男人大踏步走上螺旋樓梯,許相思趕緊跟過去。
“梅姨飯都做好了,你要出門嗎?”
“出差。”
“出差?這麼突然?”
“這陣子耽擱了太多事,公司事情一堆。”
許相思無言。說起來,還不全怪雅蘭那女人,真是害人不淺。
“去哪兒,幾天?”
“香港,順利的話,四天左右。”
許相思打開衣櫃,給冷墨收拾了幾件薄外套和毛衣,疊整齊,收入行李箱。
香港那邊全年濕熱,別看濱城市寒風蕭瑟,可那邊現在還有人穿短袖呢,厚重的冬裝就完全沒必要了。
忽地,她被衣櫃裏一件衣服刺到了眼睛。
一件內衣,性感的黑色絲質蕾絲邊內衣。
這種性感惹火的東西,自然不是她許相思的風格,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的。
她微微蹙眉,沒好氣地喚。
“小夏!”
小夏匆匆進來,“姐姐,什麼事?”
許相思伸手將那內衣拿出來,一臉的嫌棄,扔給小夏。
“把這東西拿出去燒了。”
“燒……燒了?”
“燒了。”她沒好氣的說,“在我的臥室裏居然見到這種東西,真是鬱悶。”
小夏知道這是雅蘭留下的。她接過內衣,正要出去,卻又轉身。
“姐姐。”她試探問,“雅蘭小姐不會回來了?”
“回來?回哪兒?這是我家,有她什麼事兒?”許相思冷笑說。
小夏沒說什麼,拿著內衣出去了,心裏卻也已經有數。
看來,即使她伸手幫了雅蘭一把,那女人還是敗下了陣。本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終究不是許相思的對手。
她隱隱感到有些失望,因為這和她所期望的完全不同。
門外,許相思踮起腳尖為冷墨打理西裝的領結,小臉上寫滿了認真。
“香港那邊不冷,但也不能穿的太單薄了,小心不要感冒,飯要按時吃。你胃不好,藥我放在行李箱裏了,到了酒店記得拿出來。”
冷墨笑聽她的囑咐,忽地調侃了一句。
“你現在,倒有了幾分冷家夫人的模樣。”
許相思下意識說,“我本來就是。”
話音一落,骨節分明的五指攥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驀然抬眼,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視她,單薄的唇角似笑非笑。
“安心養胎,不許亂跑,你若不聽話,我會知道。”
“知道啦,我有那麼不安分嗎?”
車裏,黑子探出頭來,“老板,夫人,求您二位別膩歪了,再耽擱下去,飛機該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