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嗔怪的目光瞪過去,“小黑子,還單著呢吧?”
黑子一愣,“是啊,你怎麼知道?”
“所以,你不懂。”她意味深沉的說,把黑子鬱悶壞了。
冷墨笑笑,微微傾身,那冷峻的臉龐,愈發接近。
單薄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微涼,卻讓她臉紅心跳。
許相思回過神,冷墨的車子已經離開了。她摸了摸滾燙的臉,靦腆地回屋。
入夜,她給圓圓讀完了睡前故事,回屋休息。
好不容易回了冷家,現在冷墨一走,結果還是要一個人暖被窩,想想多少有些鬱悶。
門外,敲門聲響起,她回頭,門外站著老管家。
“夫人,方才家裏接到一通電話。”
“誰打的?”
老管家麵色微微凝重,“雅蘭。”
老管家口中的名字,頓時令許相思小臉一沉。
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的,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
“她說什麼了?”
老管家麵露難色,似欲言又止,許相思又問,“管家伯伯,說啊?”
老管家憂心忡忡說,“她說要見先生,一定要見,還說……還說她現在就在金帝酒店的天台。”
“天台?”許相思愣住,趕緊問,“她這是要幹嘛?”
“雅蘭說,若是先生不去見她,她就……就要跳樓。”
“……”許相思無語。
這個雅蘭,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簡直是瘋了!
“夫人,您看,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冷墨這會兒估計還在飛機上呢,怎麼去見她?”
“就是說啊,我看,雅蘭一定是聯係先生無果,所以電話才打到家裏來的。”
“愛死不死,別管她了。”
“是。”
老管家退去後,許相思在屋裏來回渡著步子,心裏總覺得莫名煩躁。
她實在不想再和雅蘭那女人再有牽扯,可轉念一想,那女人之前都狠下心“死一次”,這次怕也不是做戲。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去死,這樣的話,以後怕是要做噩夢的吧?
她越想越煩躁,終究抱著試試的心態打給冷墨,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然而,他關機了,怕是還沒下飛機。
“真是麻煩!”
許相思披上了外套,碎碎念下了大廳,驅車朝金帝酒店的方向開去。
十分鍾後,她推門下車,抬眼望向酒店大廈的樓頂。
一片濃重的夜色,什麼也看不清。
上樓前,許相思打了兩個電話,一通給林俊熙,一通給警察。
乘著電梯一路之上,她推開了天台的門。
夜風湧進來,透過額前被拂亂的發絲,她見到了那個站在天台的女人。
僅僅是半日不見,雅蘭上去就憔悴了不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寒風中,她抱緊自己,身子輕輕顫抖。
聽到開門聲,雅蘭還以為是冷墨來了,驀然回首。
“阿墨!”
許相思雙手插在衣兜裏,冷淡地說,“我不是你的阿墨,真是不好意思啊。”
“怎麼是你?”雅蘭當即目光一沉。
“你看起來好像很失望啊。”
“阿墨呢?我要見他!”
許相思緩步走過去,搖搖頭,“死了這條心吧,他來不了,坐飛機去香港了。”
“你騙人!”
“我騙你做什麼?”許相思望著那一臉憔悴的女人。
亂糟糟的頭發,蒼白的臉,看上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美豔,甚至,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