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酒?”

男人紅著臉,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我……我才沒喝酒!”

黑子氣的險些又要揍人,惡狠狠地罵,“這家夥居然酒駕!難怪剛在他不刹車,合著成了醉鬼了!”

“夠了。”

冷墨轉而問黑子,“救護車呢?”

黑子看了一眼時間,“我打過電話,應該快了。”

“把這人看好,別讓他跑了。”

“明白!”

冷墨也不再多說,他看了一眼許相思,那小東西守在小夏的身邊,眼圈紅紅的,看起來非常傷心。

他目光一沉,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簡單。

此刻,莫家。

在裝飾豪華的房間裏,懸掛著一副莫懷仁的巨幅油畫,油畫之下,擺著一張複古的老式留聲機。

留聲機上的黑色唱片在唱針下緩緩旋轉,房間裏響徹著命運交響曲的調子,窗前的男人闔眼靜聽。

正聽到慷慨激昂處,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管家步履匆匆地走上來。

“先生!”

莫懷仁緩緩睜開了眼睛,渡步到留聲機旁,將唱針撥到一邊。

曲子戛然而止。

“事情進展如何?”他問。

管家恭敬地回答,“先生,手下傳來消息了,他們找的司機開車撞上了冷墨一行的車。”

莫懷仁趕緊問,“結果如何,冷墨死了嗎?”

“這……冷墨沒死。”

聞言,莫懷仁眉頭狠狠地一皺,“什麼?”

“不過,那許相思倒是傷的不輕,這會兒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我差人探聽過,情況不容樂觀,生死未卜!”

“荒唐!”莫懷仁勃然大怒,“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管家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說,“先生息怒。”

“我問你!為什麼冷墨毫發無傷?回答我!”

“這……手下人說,他們的車子被撞的翻了好幾圈兒,誰又能想到他冷墨的命居然這麼硬呢?!”

“哼,這次的事,我很不滿意。”莫懷仁拉長著老臉。

“是是是,是我的疏忽。”

莫懷仁雙手負於身後,在屋子裏來回渡著步子,眉頭緊鎖,目光沉沉。

這次他將事情偽造成一起簡單的意外,目的就是為了解決掉冷墨這個麻煩,沒想到他居然毫發無傷,怎能讓他不感到惱火。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若是許相思那小丫頭死了,倒也能對對冷墨造成很大的打擊。

沉吟片刻,莫懷仁似乎是冷靜下來了。

他命令說,“差人去醫院打探情況,我要知道許相思那丫頭是死是活,快去!”

“是,我這就去!”

管家匆匆離去。

醫院的走廊裏,許相思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那急救室亮起的紅燈,令她的心時刻都處於揪緊的狀態。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小夏有個三長兩短……”

不知過了多久,端坐在長椅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思思,你過來。”

許相思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快步走到他跟前,“怎麼了?”

“坐下。”

她煩躁的說,“我都快急死了,我可坐不住。”

“你晃來晃去的,讓我頭暈。”

無奈,許相思隻好在冷墨身邊坐下,心裏卻還是七上八下的,更多的,是愧疚。

說到底,小夏是陪著她去祭拜父母,否則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可就真的要良心難安了。

走廊的轉角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黑子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