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回來了。”他說。
冷墨微微頷首,問他,“我先前交代的事,可都辦妥了?”
“辦妥了。我已經將車子移交專業的檢測機構,結果很快會出來的。”
冷墨又問,“司機呢?”
“我也去了警局,司機酒駕的罪名已經坐實了,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並且表示認罪。”
冷墨目光一沉,“哼,他倒是爽快。”
黑子試探問,“老板,您是覺得哪裏不對?”
“哪都不對。”
許相思插嘴問,“怎麼說?”
冷墨欠身而起,眉眼清冷的說,“荒山野嶺的,貨車怎麼會往山上去,光憑這一點,就足夠可疑了。”
聞言,許相思似乎隱隱明白了他這話裏的意思,驚呼出聲。
“你是說……有人指使那司機故意想要害我們?”
“不錯!”
“是莫懷仁嗎?”許相思猜測。
“這陣子,莫懷仁在我們手下吃了大虧。他的性子我太了解了,瑕疵必報,像瘋狗,更像毒蛇。我早說過,他緩過來,一定會反咬我們一口。”
“這個老狐狸,擺明了就是要殺人,不行,得把這個線索告訴警察去!”許相思氣得不行。
冷墨冷瞥了她一眼,“告訴警察?證據呢?”
“我……我沒證據。”她沮喪的說。
冷墨又說,“司機是受到莫懷仁的指使,這一點絕不會有錯,而且他那麼輕易就認罪,一定從莫懷仁那裏得到了好處。”
黑子問,“可那家夥現在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原因,不可能老實招供的。”
“查。”冷墨蹙眉說,“立刻去查司機,查查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家住在哪兒,家中又有哪些人,全都查清楚,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
黑子離開沒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許相思緊張的走上去,焦急問,“醫生,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經過手術,病人已經沒問題了,請放心。”
“是嗎……”許相思終於鬆了口氣,“辛苦你了,醫生。”
結束了手術的小夏被推了出來,而後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許相思寸步不離地看守著。
病床上,小夏靜靜地躺著,頭部纏繞著紗布,神色憔悴,不知何時能醒來。
冷墨上前看了一眼,又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我得先走了。”
許相思說,“好,那你就去吧,路上小心。”
“很晚了,我差人把你送回家。”
“不了,我留在這裏。”
“讓管家看這裏看著就是了。”
許相思不放心的說,“小夏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她不醒,我就不放心。”
她堅持留下,冷墨也沒再說什麼。
許相思獨自留在醫院看護小夏,見到她那蒼白又憔悴的臉,不禁有些難過。
她握住小夏冰涼的手,小聲的和她說話。
“小夏,你一定要快些醒來,姐姐很擔心你,知道嗎?”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小夏的手指微微的動彈了一下。
“小夏?”許相思驚喜的喊。
小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艱難地望向許相思欣喜的臉。
“姐姐。”
“你醒了?”
“嗯……”身體的疼痛令她蹙起了眉頭,她虛弱的問,“我這是在哪兒啊?”
“傻瓜。”許相思動容的說,“當然是在醫院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