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卻始終低著頭,沒人能看見她眼底的情緒。

曹景輝卻把他娘的神色都瞧在眼裏,笑著說道:“我在自己的屋子趴著,是鶯鶯跟我說家裏好像出事了,我就讓她扶著我過來瞅瞅。”

兒子的話,讓王氏聽的明白。意思是:你不待見的人,卻關心我,關心這個家。反觀你稀罕的人,到現在還沒露麵。

王氏沒有搭話,卻擠開鶯鶯親自扶著兒子趴在炕上。

“娘,您這是要幹啥?”

王氏沒有回兒子的話,卻指使鶯鶯道:“你去廚房,給大少爺燉些補品。記住了我的話,你要親自的燉給大少爺吃。補品沒有燉好之前,不許你離開廚房。”

鶯鶯沒有反駁,隻回答了一句:“是。”就退了出去。

“娘都是您的侄女兒,您幹啥區別對待?”

“嘁,一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在王家有口吃的就行了,還裝什麼千金大小姐。何況她娘當初可讓咱們王家好頓丟臉。”

想起來這件事兒,王氏就氣不打一處來。點著兒子的額頭說道:“也就是你,不知道吃錯了啥藥?把這個喪門星當個寶。”

“娘,您就是再不喜她,也別一口一個喪門星的。您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您兒子的枕邊人。”

“你呀!你呀!這鬆嶺縣的丫頭多著呢?你咋就偏偏的看上她了?”

“嗬嗬,我也納悶兒,我咋就瞧上她了?”這是曹景輝的心裏話,也許是鶯表妹比那隻母老虎耐看些?他是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沒有那個庶出的侄女兒在場,王氏的臉色顯然是和悅多了。

曹景輝從進門的那一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娘的煩躁。所以就又問了一句:“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您的心情這樣不好?”

有兒子真好,不像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有兒子在,王氏也似乎有了主心骨兒,就把縣衙新頒布的告示和兒子說了一遍。

“這樣的事兒?對咱們家是大大的不妙。”因為曹景輝是嫡長子,無論是曹大滿還是王氏,做什麼都沒有瞞過他。所以自家有多少間鋪子,曹景輝是了如指掌。

“如果這些鋪子都交稅金,咱們家真的少了一大筆收入。”

“是呀!所以娘才著急。”王氏一想到以後的銀子要少了好多,她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好了。

這會兒,曹景輝也有些急了,畢竟他是曹家的長子嫡孫,曹家的一切將來可都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王氏見兒子的眉心皺成了川字型,就心疼了。“輝兒,慢慢想,娘不著急。”

“娘不著急,可是我著急。”曹景輝說到這兒,腦子裏就想出來一個奇思妙計。

嘿嘿,這個主意肯定不錯。作為男人,還是最了解男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他就不信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鮮嫩的女人。何況聽說,那個鄉巴佬隻有一個和他一樣的鄉下原配。

“娘,兒子有主意了。”曹景輝自認為自己的主意,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無往不利,就得意洋洋的與王氏說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兒子的主意,王氏也覺得可行。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貓?

“隻是,輝兒,咱們大張旗鼓的給那個鄉巴佬送個女人,他能收下嗎?”

“娘,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要是您那個大侄女兒那樣的,鐵定是夠嗆。那不是想結交人家,是給人家添堵去了,我估計送去也得讓人家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