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輝是越說,越覺得憋氣,他也想把那個母老虎趕出去,可是他娘卻偏偏的護著。
想到這兒,他就帶著對他娘的一些不滿,說道:“要是五妹那樣的,我估計那個鄉巴佬,都得恨他爹娘少給他生了兩隻眼睛。”
“你這個熊孩子咋說話呢?你媳婦兒胖乎乎的多好啊!一瞅就旺夫。”
“娘,拉倒吧!跟她在一個炕上睡覺,我都不敢睡實嘍,我怕她一個翻身把我給壓死。”
“你這孩子。”
“娘,您可別忘了,她睡覺多沒規矩,一腳把您兒子大頭朝下踹地上。那可是大頭朝下呀!那就是天氣暖和,那要是冬天,您兒子都得被凍硬了。”
兒子提起來這事兒,王氏立刻就閉嘴了。誰讓自家侄女兒睡覺沒個規法,睡著了就跟打架似的,哪天晚上睡覺,上夜的丫鬟婆子都得給她撿幾次被子。
這也是兒子不進侄女兒的屋子,她也不敢多說,她也是怕睡到半夜兒子又被踹到地上。
曹景輝見他娘總算是有了顧忌,才接著說道:“那鄉巴佬兒,兒子也見過,看外表就是個自命清高的。您要送個長相一般的女人,他未必瞧的上。所以,您還是下點兒血本,把五妹送過去一定能成。”
王氏雖然不待見那對狐狸精母女,但是她也得承認,那個小狐狸精長的的確勾人。
“可是,咱們同意送過去,你爹能同意嗎?”
“我爹怎麼不同意,他給五妹好的生活,不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幫襯家裏的嗎?”
“輝兒,還是你想的透徹。”
“那當然了,我可是您兒子。”曹景輝這最後一句,可算是說到王氏的心坎裏。
母子倆又商量半天,就達成共識,等晚上曹大滿回來,一起和他說叨這件事兒。
……
縣衙門口,今日來交稅金的人還是不少的。開家具店的肖家,更是早早的派人來交稅金。
謝文安坐在自己的屋子裏,正在與孟照德說話。
“三天之內要是不能交上稅金的,就讓官差去催繳。五天之內不能交上的,就讓他們交滯納金。”
滯納金這個詞,可是自家小棉襖教給他的。他細一琢磨,這個詞用的還挺不錯。
“嗯,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二人說著話,根本就沒有關門,旁邊屋子裏的曹縣丞和李主簿,都聽的清楚。
李主簿還好,他們家的鋪子不多。可是曹大滿不行,他用打壓和陷害等卑鄙手段,低價從別人手裏弄來不少鋪子,他自己現在都不記得他們家有多少間鋪子。
最重要的一點,這些鋪子到了他手裏之後,根本就沒有交過稅金。
那麼多的鋪子,要是都交稅金,那可是要不少銀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那些鋪子以前能賺到銀子,是他搞壟斷。可是以後他想搞壟斷,那是不可能的了。
唉!真是愁死了。
終於熬到了下衙的時辰,曹大滿跟火燒屁股似的,上了自家的轎子,並催促轎夫們快點兒回去。
兩個轎夫隻好加快速度,緊趕慢趕的往回快步走。
終於回到了曹家大院,曹大滿下了轎子,拎起來袍角就往主院跑。
路上有腿快的小丫鬟,忙跑回去給夫人送信兒,“夫人,老爺回來了。”
一直趴在炕上沒走的曹景輝,還納悶兒?“娘,我爹今兒咋回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