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忘記跟本王的賭約了?願賭服輸!”顧時引長臂一伸,就將她的手反擒住,她打了個趔趄,跌倒在他懷裏,他卻沒有把人推開。
賭約?馮兮和這才記起,他是指在畫舫裏說的賭。可她根本就沒有同意過!更何況,她什麼時候輸過?
“將快樂都建立在別人的生命和痛苦上,這就是裕王爺你想要的嗎!”馮兮和狠揪住他的一大塊衣裳,諷笑道。
“那又如何?”顧時引將她的下顎抬起,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裏寫滿了輕蔑,像是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他帶著淩駕於萬物之上的語氣,狂傲如常,“別說是一個國公府,就連整個皇宮,隻要本王想,都能夠踏平!”
“馮兮和,本王告訴你,人本王就帶走了。你要覺得能打得過本王,盡管來本王府中把人帶回。”
說罷,顧時引看也不看,就將馮兮和往旁邊一丟,甩袖走人。
恣意張揚的高大身影出府,進了馬車,就不再出來,在馬車包圍著的鐵騎,連隻螞蟻都不會放進去。
馮兮和心中凜然,絲毫不覺得他的話有任何誇張的成分,顧時引少年掌權,還手握重兵,他要是想登高一呼,隻怕昌德帝也得乖乖將玉璽送到他手上。如今,他差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即位理由。
“兮和,裕皇叔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本宮去想辦法,救小少爺出來。”顧錦城的聲音乍聽起來,就如和煦的春風,能帶著強烈的治愈效果。
隻要是任意一個妙齡少女,都會被他迷惑。可是,在他伸手要扶馮兮和一把時,她卻側身避開了。
顧錦城的手僵在空中,多少有些尷尬。
“二皇子殿下,這是兮和跟裕王爺的私事,不勞煩你了。”馮兮和心煩意亂,也沒有跟他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人。
“將這盆月季和彩頭一起送給馮大小姐吧。”顧錦城指了指侍衛手中捧著的一盆怒放的月季,唇邊的笑意有增無減,他在人前一向是好脾氣,並沒有因為馮兮和的失禮而生氣,反而還送了花過去。
而這盆月季本來他是打算送給雲長依的。
顧時引的馬車還停留在國公府的石獅前,他看到了顧錦城的一舉一動,對著一個暗處的人影說道:“看來二侄兒對那丫頭還存了心思,本王覺得,得讓他離得遠一點。”
馮兮和擔憂馮君逸的安危。
顧時引的摻和完全是在意料之外,而對方遠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思來想去,還是去找馮老夫人商榷,畢竟馮君逸向來被馮老夫人當成寶貝一樣。
隻不過,她前腳剛邁進馮老夫人院子的門檻,就聽到裏邊傳出的啜泣聲,院子裏的丫鬟婆子神色也不對。
馮老夫人強撐著悲痛的心情,送完了所有客人,回去就氣倒在了病榻上,今日的曬會自然是不歡而散。
“發生了什麼事?”馮兮和拉住一個灑掃的丫鬟問道。
丫鬟雙眸含淚,看到是大小姐,隻哽咽道:“剛才,裕王爺將小少爺帶走了。老夫人想去求裕王爺放人,但是裕王爺的人說,雲大小姐和雲二小姐今天讓他受了驚。所以,裕王爺要給國公府一個警告。”
這說辭,怎麼跟顧時引和她所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