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媛一聽,也很憤怒地指著藥酒說:“沒錯,大夫都查過了,就是馮兮和在藥酒裏下了毒。大哥怎麼著也算是她的表哥,沒想到,她竟然對大哥存了這般歹毒的心思!”
“媛兒!”趙夫人想著,她都沒考慮好怎麼說,她們兩個強著說什麼。
“三妹!”趙初氣得一拳捶打在被褥上,然而,又下不了榻。
顧錦城平靜地看了眼趙初,又看了下馮兮和,問道:“馮大小姐,是你帶了藥酒來侯府?”
“是。”馮兮和斂盡眸華,沒有否認。
“二皇子殿下,你看連她自己都承認了。”趙夫人見趙如媛都說出來了,隻好揮手,讓丫鬟去把酒壺抱來,“為了證明我們沒有誣賴她,二皇子殿下,你需要再看一遍麼?”
顧錦城卻擺擺手,“不必了,本宮也隻是略通皮毛而已。既然大夫都說了藥酒裏有問題,那自是不會有假。”
他盯著馮兮和的眼睛,多了些許深意。一開始,他是有過一絲想要幫忙的念頭,但是,那隻是一瞬間的想法而已。
他心道,如果馮兮和連眼前的局麵都應付不了,那他如何指望,將來她能為他做更多的事。
趙夫人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顧錦城倒沒有偏袒馮兮和。
“馮大小姐,這總不是我們冤枉了你吧。”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今日,趁著二皇子殿下在場,他剛好可以給我們當個見證人,明日一早,就請你跟我到聖上麵前去,好做個裁決!”
“趙夫人,你先別急著把髒水都往本小姐身上潑。”馮兮和抬眸,氣勢凜凜道:“本小姐隻承認送了藥酒過來,但沒承認送來的就是桌上這壺藥酒!”
“除了你送來的,廚房裏哪還有其它藥酒!”趙夫人冷嗤一聲。
馮兮和輕笑道:“你們府上的廚房中,難道真沒有其它的藥酒了?”
在一旁的雲淺寒心跳了一跳,翠環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跟趙夫人說:“大夫人,貌似寒姨娘早前就為小侯爺討過一壺藥酒,一直都放在廚房裏。”
雲淺寒最近都在巴結趙夫人,趙初中了毒,她去為趙初尋藥酒,是她為趙夫人所做的,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趙夫人心中微凜,趙如媛卻仍然咄咄逼人,“廚房裏有其它藥酒又如何,大家都知道這壺藥酒是你拿來的就對了。”
馮兮和冷笑道:“什麼叫做大家都知道。明明是你們睜眼說瞎話,非要認為那是本小姐的!”
“什麼睜眼說瞎話,這分明就是……”趙如媛微愣,卻見馮兮和已然叫身側的千允過去查看酒壺,說:“馮國公府習慣在自己的東西上做好標記,一個小小的酒壺也是如此。”
“想證明這壺藥酒是不是本小姐送的,隻要看一下上麵有沒有馮國公府的標記即可。”
千允將酒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搖搖頭,“小姐,這上麵沒有標記,不是我們府上的酒壺。”
趙如媛訝然失色,她根本沒有想到馮府連一個酒壺都做標記。
趙夫人跟荷姨娘互看了對方一眼,荷姨娘表示自己隻是個附和者,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
“趙夫人,要不要再讓人去廚房看看另外一壺藥酒?”馮兮和微笑著提出建議。
趙夫人也不好反駁,隻能揮揮手,“翠環,你去廚房再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