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兮和卻道:“等一下,這得讓我的丫鬟跟著一道去。要不然,誰知道,會不會你們去看前是一個樣,去看了以後,又是另外一個樣。”
趙夫人咬咬牙,眼見著顧錦城在場,不好發作,隻能同意。
雲淺寒感覺腳一軟,險些站不穩。
她預感不妙,馬上偷偷地差丫鬟去請趙臻。
顧錦城默然偏頭,去打量馮兮和,隻見她斂了容色,神態淡漠,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間,他的心裏就有一種失落感,有點遺憾,方才沒有出手相助。
不多時,翠環和千允從廚房拿了另外一壺藥酒過來。
翠環的神情有些焦慮,剛開始,支支吾吾不肯說,馮兮和坦然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小姐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你在那心虛什麼?”
“翠環,你說呀。”趙如媛暗踢了翠環一腳。
翠環便一鼓作氣,抬頭說:“大夫人,剛剛那壺藥酒其實是寒姨娘拿錯了,現在拿的這一壺藥酒才是馮大小姐送來的。”
“這壺藥酒真的是寒姨娘的?”趙如媛很疑惑,雲淺寒不至於哪壺藥酒是自己的都弄不清楚。
馮兮和略顯詫異,“媛表姐,本小姐將藥酒交給你們後,就和我的丫鬟過去陪你們玩骨牌了。除了你們,誰還有機會可以對藥酒動手?”
翠環一想也是,當時,她和雲淺寒去廚房拿藥酒時,隻遇到過荷姨娘的丫鬟與老太太的丫鬟。
今日的事,是趙夫人臨時起意,老太太並不知情,莫非是老太太想對付寒姨娘?
“翠環,你確定這壺藥酒沒其他人動過?”趙夫人向翠環問道。
思忖片刻,翠環搖頭,“沒有。”
雲淺寒隻覺眼前一黑,不住地回頭,盼望趙臻快趕過來。
荷姨娘一甩繡帕,指著雲淺寒,嚷嚷道:“反了!真是給點顏色就給開染坊,這才過了幾天逍遙日子,寒姨娘你就得意忘形,膽敢對小侯爺行不軌!”
“大哥呢,他的妾室犯下這般滔天的罪過,還不快讓他過來!”
趙夫人也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把大哥叫過來吧,讓他看看他的愛妾都幹了什麼好事。”
隻聽一丫鬟怯怯回道:“大夫人,大老爺最近兩天躲三少爺躲得厲害,還在秦香館。”
“那就帶人去秦香館將他請回來!否則,這家裏的天都要被寒姨娘揭下來了。”趙夫人怒喝道,然後,就讓丫鬟們取了板子過來,對著雲淺寒劈頭蓋臉地打過去。
“趙夫人,你別急著轉移視線。”馮兮和耐心地提醒,“我記得,媛表姐說了,如果不能證明是本小姐在藥酒裏做的手腳,就給本小姐下跪的。”
趙夫人一愣,當時,趙如媛答應得那麼快,她都沒機會勸阻,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
“翠環,那馮大小姐送來的藥酒裏都有什麼?”趙夫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翠環猶疑著,終是低頭回道:“馮大小姐送來的是用野狼的心,以及野狗的肺所泡的藥酒。”
趙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麵對這赤果果的羞辱,她如何能忍。
“本小姐知道狼心和狗肺最補身體,所以,就給初表哥送來了。”馮兮和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接著,又繼續提醒,“怎麼,媛表姐想要食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