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裏,她是希望顧時引理會的,因為,她的確不能容忍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旋即,她又覺得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太過無禮,畢竟她是帶著目的嫁給他,有什麼理由強求他對自己始終如一,跟其他女子再無牽扯。
“好了,王爺,你不是這幾日把事都推了,陪我幾日的嘛。”不待顧時引開口,馮兮和突然笑盈盈地探過去,她的腦袋剛好夠得著顧時引的下頜處,可以自然而然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時引眼眸中的光芒稍微黯淡下去,不過,他依舊伸出手去,將她緊緊地擁住,陪著她先去了縷齋。
到了縷齋中,馮清玥跟許少祖很快就迎了出來,馮兮和觀察了一下,也沒怎麼查賬本。
有他們兩個在,縷齋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許少祖還跟她介紹了,他最近新研究的一種廣受追捧的字畫,磨了半天的嘴皮子。
馮兮和比較擔心的是馮清玥,挽秋姨娘和良兒的相繼離去,不知會讓馮清玥受到多大的刺激。
較之出嫁前所見,馮清玥似乎消瘦了些,麵色尤為蒼白。
馮兮和心中微微歎息,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若是讓許少祖帶了馮清玥離開這是非之地,馮清玥是不是就會擺脫過去的陰影。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許少祖說了下,而許少祖幾乎沒怎麼想,便回絕道:“我還想在這煙花繁盛之地,活到老呢。你就別把重擔扔給我了,我隻是負責安慰你們家那小祖宗幾天,等過段時間,我會把她送回去的。”
實際上,是他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金陵城,他的母親,就算是到死,都要守著故土的。
隻要他母親在金陵城一日,他就不會離開。
馮兮和見許少祖執意如此,也就不強求,轉而,跟他談鋪子裏的事。
顧時引在他們旁邊,環顧四周,見到牆麵上所掛的一幅幅畫,不禁疑惑地問馮兮和,“本王隻見過你畫畫,你還會其它的什麼?”
馮兮和的眸光微轉,而後,她笑道:“我以後再告訴你。”
等馮兮和把縷齋的事處理完,她就要去善堂那邊看看,而顧時引有點事,就把孤帆叫過來,讓孤帆陪她一起去善堂。
錢緋緋得知馮兮和要來,在他們的馬車還沒到之前,就在門口翹首以盼,望了半天。
左等右等,終於把人盼來了。
“安樂縣主可在?”馮兮和一下了馬車,便向錢緋緋問道。
“她已經有很久沒來了。”錢緋緋搖頭,然後,她回憶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裏,安樂縣主找了好幾個名目,想要挪支款項,但是,每一次都被我發現,她並沒有得償如願。”
“可能是她覺得這裏沒有油水可以撈,最近,基本上都不過來了。”
馮兮和聽完,眸色漸沉。
這善堂的修建,還是雲長依向昌德帝獻的策,按照雲長依的為人,怎麼可能會任由自己的功勞白白被人奪了去。
到最後,雲長依什麼都沒得到,絕對不可能將善堂拱手相讓。
以她對雲長依的了解,雲長依定是在醞釀另外的計劃。
馮兮和邊思考,邊邁步走入了善堂。
忽然間,一條竹葉青從善堂的匾額上垂落下來。
錢緋緋一驚,忙地扯了馮兮和衣袖,欲要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