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趙貴妃想問一下,卻聽昌德帝先問道:“你說你身邊的奴才搶了你東西,是哪個奴才?”
趙貴妃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把華奴說了出來。
昌德帝聽罷,轉而,問方才來的那個小太監,“你們說的男人,是他嗎?”
小太監惶恐地點點頭,昌德帝看了趙貴妃,冷笑一聲,“愛妃,你藏著的男人跑了,你到朕麵前哭訴做什麼?”
趙貴妃甚是訝然,“什麼男人?”
昌德帝瞥了她一眼,說道:“愛妃不會連自己藏著一個男人,這麼大的事,都需要朕來告訴你吧?”
趙貴妃恍若遭了晴天霹靂一般,什麼男人,她不知道啊!
“陛下,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妾!”她的眸子轉到一側的馮兮和身上,吼道:“馮兮和,是不是你,你讓一個男人到本宮的身邊,陷害本宮?”
馮兮和疑惑道:“貴妃娘娘,你說話要有理有據一點,本妃站在這裏,什麼都沒做,居然都被你說成陷害。”
趙貴妃還想繼續說下去,而昌德帝驀地拍案,喝道:“住口!”
張德妃似是悲痛地惋惜道:“妹妹,你切莫糊塗到,再讓陛下不高興。在你來之前,雲嬪妹妹剛在你跪著的這塊地上倒下過,然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雲嬪死了?”趙貴妃心中一驚,垂眸一看,覺得地上貌似真有一灘鮮血的痕跡。
初來此處時的興奮已然不見,趙貴妃的雙手打顫,喃喃道:“她是怎麼死的?”
張德妃小心翼翼地覷了眼昌德帝,用奉勸的語氣說道:“怎麼死的並不重要,妹妹,有些事不該多問就別問。”
趙貴妃看到昌德帝黑沉的臉色後,立馬噤聲。
接而,昌德帝詢問剛才的那個小太監,“趙貴妃所藏的那個男人現在在哪?”
小太監低頭道:“在被我們發現之後,他就躲起來了,應該還藏在湖心島上。”
昌德帝的眉頭皺得更深,“你說說看,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小太監抬頭答:“奴才也不清楚,隻記得他的背上有一個疤痕,腰部下方還有一朵花的圖案。”
“什麼樣的標識?”
“奴才記得,貌似有一次在陛下的禦案上看到過,上麵是一朵很大的紅顏色花朵,還有那個疤痕上被烙了一個字。可是,奴才不識字,不認得那個字念什麼。”
花朵?昌德帝的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不免多了幾分擔憂。
他盯著趙貴妃,想從這張明豔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你過來,把你所看到的都畫在紙上。”昌德帝示意小太監過去。
身側的宮人準備了紙筆,小太監便憑著自己的記憶,把華奴身上的花朵,還有背部疤痕上麵的字畫了下來。
等畫完之後,昌德帝的麵頰上,隱隱有青筋在跳動,他握起的拳頭在咯咯作響。
張德妃似是好奇地湊過來,當看到紙上的花和字時,不由捂住了唇。
“陛下,妹妹她……不可能的……”
“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可否讓本王瞧一瞧。”顧時引徑自攜了馮兮和過去。
在看到紙上一朵形似於曼珠沙華的花朵,和一個“華”字後,顧時引略有所思道:“本王倒是記得,幾年前,華國忙於招兵,國內的年輕男子不夠,就前往日月山,找到月照族,利用其對寧國的仇恨,鼓動族內的年輕男子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