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諸位都不會反對吧?”說著,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棋守言,棋守言當即心虛地垂下眸子,而被攥起的拳頭在不斷地發顫。
他的這幅模樣,宇文灝全然看在眼中,他想起棋守言從棋局一開始,就不對勁的神情,心中便明白雲長依所說的必贏的方法是什麼了。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喜歡這等卑劣的手段。宇文灝輕蔑地看了雲長依一下。
雲長依的心思都放在馮兮和所說的話上,沒有注意到。
須臾,馮兮和偏過頭,對宇文灝笑道:“本妃想,憑著皇長孫殿下的智慧,應該不難猜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長孫殿下認為,是按照本妃說的那麼做呢?還是你們另有想法?”
“將棋守言帶下去!”不待馮兮和說完,宇文灝已是怒目喝了一聲。
陪同在側的華國侍衛抖了三抖,心道,宇文灝待棋守言一向都是十分有禮,怎麼今日,忽然間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其餘人也皆是一詫,沒明白過來,宇文灝為什麼會這麼做。
棋守言更是緊張不安地抬起眸子。
“本宮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宇文灝說著,已是“唰”得一下,從侍衛的腰間拔出佩劍,走過去,將佩劍橫在棋守言的脖頸上。
雲長依驚訝地捂了唇,棋守言顫著嗓音,撲通一下在宇文灝麵前跪下,“皇長孫殿下,草民不知做錯了什麼,惹得你動怒?”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本宮?”見棋守言還打算相瞞,宇文灝眉宇間遍布陰霾,稍一用力,佩劍已是劃過棋守言的脖頸。
一溜兒血珠從棋守言的脖頸間迸濺而出,有些許濺到宇文灝的錦袍上,綻開紅梅。
從前,他將棋守言邀到府中,盛情相待,甚至,在出使寧國時,也不忘帶上他,這足以看出他對棋守言的重視。
可是,他不想留下心術不正的人在身邊。再出色的人才,若是品行不端,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
“皇長孫殿下饒命!”棋守言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從宇文灝的眼神中,已然知道,自己該是被棄了。
但是,宇文灝沒有貿然在闕樓中要了棋守言的命,畢竟,這不是華國的皇宮。
“這一道傷是本宮贈予你的,希望你以後出去,少動歪心思。”宇文灝驀地將劍送回劍鞘。
而後,宇文灝邁步到中央,朝昌德帝和顧時引拱手道:“是本宮治下無方,才導致今日,棋守言一心求勝,采用了最下等的方法,丟盡我華國的顏麵。”
“即是棋守言違規,那本宮便判定,此局當是姬公子得勝。”
“殿下!”華國使臣覺得不可置信,想出言製止,宇文灝卻回過頭,警告道:“金大人,本宮是敬你,才給你三分薄麵,難道你想跟棋守言一樣?”
華國使臣知他心意已決,隻好不再多言。
對於宇文灝的這一做法,馮兮和倒是蠻認同,她剛才就在思量,究竟要不要揭穿雲長依和棋守言所動的手腳,結果,宇文灝自己就出來承認了。
這至少讓她覺得,宇文灝是個坦蕩的人。
“皇長孫你言重了。”隨後,顧時引笑道:“既然這棋沒下完,勝負自然不能判定。”
“何況,貴國到訪,本就是來言和,區區一場比試,博得大家一樂即可,不必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