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們會另派棋手過來?”
“姬公子是需要救治,而且,本妃認為,也該查一查姬公子昏迷過去的原因。”馮兮和說罷,即是讓人將幾個在暖閣中侍奉的宮女叫過來。
顧錦城見狀,攏了眉心,“裕王妃,現在父皇,還有華國使團的人都在這裏,直接調查一位布衣昏迷的原因,恐怕有所不妥吧?”
“倒不如,等人都散去之後,再做調查。”
“本王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時,顧時引的眸色漸沉,他一揮手讓人到棋盤邊去,“去將姬公子扶起來。”
顧錦城仍然堅持己見,“侄兒是認為,無需因為一件小事而傷了大家的和氣。”
“況且,金大人和棋守言閣下隻是說說而已,應該並不會真的要姬公子自刎。”
“本王聽棋守言和金大人的意思,倒不像隻是說說而已。而且,若是姬公子醒來,為了氣節,也堅持自刎怎麼辦?”顧時引的眼中隱了怒意,“二侄兒,連陛下都沒多說什麼,你若是再多加阻撓,本王會當你就是令姬公子暈厥的嫌犯。”
顧錦年本來就將顧錦城視為眼中釘,現在,顧錦城竟然敢輕視他的人,便毫不客氣地當著眾人的麵說道:“沒錯,二皇兄,該不會就是你故意讓人做了手腳吧?”
“三皇弟,安排接待華國使團的一切事宜,都是你在負責,包括今日來侍奉的宮女,若是有何紕漏,那問題也該是出在你那邊才對。”顧錦城的麵色一白。
隨後,他又緩和了語氣,以奉勸的口氣勸說:“三皇弟,你如果對皇兄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往後再說。今日,當著華國使臣的麵,我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
顧錦城這意思分明是說他故意在華國使臣麵前,刻意跟他過不去。顧錦年喉間一噎,眼珠子轉了轉,當即不做聲了。
要是再爭執下去,隻會鬧個沒臉。
馮兮和補充地笑道:“二皇子殿下,姬公子是三皇子殿下的座上賓。”
“就算他如今隻是一介布衣,那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愛民如子,如今,他在皇宮裏出了意外,按理,我們也應當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諸多百姓一個交代。”
昌德帝一聽,麵色微漾,清了清嗓子,“是啊,錦城,錦年,就按子裕說的來,你們就別插手此事了。”
顧錦城著實不打算插手了,他的眼神略略往雲長依處一瞥,大概也清楚是怎麼個情況。
不多時,幾名曾去過暖閣端茶奉水的宮女被帶了過來,哆嗦著身子,在馮兮和與顧時引麵前匍匐下去。
“裕王爺,裕王妃,這是姬公子用過的茶盞,還有翻閱過的關於一些棋譜。”有宮人端著一個紅漆托盤,上麵放著一遝厚厚的棋譜,還有一個玲瓏剔透的茶盞。
“姬公子將整杯茶都喝了?”馮兮和看過去,就看到連杯壁都是幹涸的。
宮人回道:“是姬公子用完茶之後,茶水不小心全都被潑到他的衣袍上麵。”
馮兮和微一點頭,“既然全是潑到姬公子的衣袍上,那可以將他的衣袍褪下,放到水中浸泡一會。”
“然後,再讓太醫看一看,殘留在衣袍的茶漬是否有問題,借此來判斷姬公子暈倒是不是由於喝了送過去的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