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簽了它！”
他的聲音加大了不少，她一下子回過神，收回落在前方的視線，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三分鍾後。
她像是手拿著燙手山芋一般，丟掉了手中的文件，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唇瓣抖的格外厲害，“你要我做你的情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提出讓她做他的情人，這種荒謬的想法。
離婚已經夠讓她難受的了，他又讓她做他的情人。
“嗯。”男人麵無表情開口，幽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為什麼？”她完全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又是逼她離婚，又是讓她做他的情人。
他如果厭惡她，大可以讓她離開，卻又讓她做他的情人。
“為什麼？”男人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敲打扶手的指尖驟然停止，俊美的不似人間麵容的臉上，一片冰冷，“沈璃，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把你娶回家，又寵溺的對你好了一年，一點索求都沒有吧？”
“你隻是來還債的！從今以後，你隻能待在景園裏，哪裏都不可以去，直到死為止！”
“等待你的將是失去自由和羞辱！”
“即便你不再是厲太太，你也休想再嫁給其他人，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們至死方休！畢竟，你的身體還是很讓我滿意的。”
沈璃徹底呆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樣殘忍冷血的話，會是從厲斯寒的嘴裏說出來的。
他要把她關在景園裏一輩子，一輩子...
她的喉嚨堵的厲害，臉色蒼白的嚇人，過了好久，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太害怕了，這樣的厲斯寒讓她感到陌生極了，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明明在昨天之前她和他還是好好的，甚至前天晚上他們還在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
兩天之內遭受到的衝擊，讓沈璃幾乎當場昏厥過去，她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久，然後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文件，輕輕地把它撕碎了。
即使她再愛他，她也不會做他的情人的，以後他會娶別人，有新的妻子，還會有孩子，她更是不會做小三的。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僅剩的一點尊嚴，不能都失去。
她把文件撕成了好幾半，碎片緩緩落了一地。
男人冷酷的麵容上麵無表情，倒是沒有阻止她，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她會把文件撕碎。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看到了極致，也殘忍到了極致，“結果不會改變。”
不管她撕不撕文件，她做他的情人，被關在景園裏的結果不會改變！
他又笑了，起身緩緩湊近了她的耳畔，像以前一樣，溫柔纏綿，音量微淺，語氣旖旎，聲音卻冰冷不帶有絲毫的溫度，“阿璃，要做個乖女孩，知道嗎？”
說完，他刻意輕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惹得她一身戰栗，然後才離開。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厲斯寒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
他沒有開外放，沈璃聽不到是誰給他打來的電話，竟讓他的眉眼都跟著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