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雅捂著腫起來的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沈璃，“你敢打我？好啊，我今天非打死你個小賤人！”
她嘴裏剩下的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沈璃跟瘋了一樣朝她撲了上來，“江舒雅，果然是你！我要殺了你給我弟弟報仇！”
就在這時，緊閉的病房門忽然被一道大力推開。
江舒雅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借著沈璃撲過來的力道迅速躺下去，淒厲地叫喊著，“救命啊！這裏有人要殺了病人了！”
厲斯寒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兩個女人纏鬥在一起。
他飛快走上前雙手禁錮住沈璃，將她往一邊強硬地拉去，“沈璃，你鬧夠了沒有？”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江舒雅！”
沈璃眼睛裏充著血，頭發散亂遮住大半張臉，身上穿著不符合身形的鼓鼓的病號服。
看著不像是個普通病人，更像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傷人的精神病患者。
江舒雅臉上多出了兩道血痕，眼眸中含著淚恐懼地看著沈璃。
身子不斷地往角落裏退去，好像很害怕沈璃下一秒就會朝她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心底卻閃過一抹興奮，等著看沈璃被厲斯寒懲罰的好戲。
以往每一次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厲斯寒都會選擇相信她，沈璃注定了每次都會敗在她的手下。
“夠了！” 厲斯寒怒喝一聲，目光冷冽地盯著一個勁往江舒雅身上撲的沈璃，“你想殺舒雅，我告訴你，沒門！你這個心腸醜陋的女人，整天像個神經病一樣就想著殺人，我看你是不是想被我送進精神病院裏？”
沈璃掙紮著想掙脫開厲斯寒，但厲斯寒緊緊箍住她的腰，力氣大到差點把她的腰肢給掐斷。
她紅著眼睛仰著頭衝著他聲嘶力竭的吼，“厲斯寒你放開我，江舒雅殺了我弟弟，我要殺了她給我弟弟報仇！”
她說著再次用力不顧一切朝江舒雅撲過去，厲斯寒忽然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毫無餘力，沈璃直接被打懵了。
江舒雅縮在角落裏看到這一幕，差點得意的笑出聲來，她迅速斂下笑意，花容失色地勸解著，“斯寒，你別打沈璃，都是我不好，是我用了沈璃的血，她，她才會不高興的。”
沈璃無視掉江舒雅矯揉造作的話，緩緩扭轉過來被打偏過去的腦袋，臉上寫滿了悲涼，“你又為了她打我？”
一個“又”字，其中包含的委屈心酸隻有沈璃自己一個人知道，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厲斯寒第多少次為了江舒雅打她了。
厲斯寒伸出手打過去的那一秒就後悔了，但收手已經晚了。
實在是沈璃太過分了，先是把沈子熙的死怪在他身上，現在又怪在江舒雅的身上，還嚷嚷著要殺人。
想到這裏，厲斯寒臉色鐵青地睨著沈璃，薄唇冷冷扯起，“打你怎麼了？比起來你想要殺人，打你都是輕的了。”
“可是是她殺了我弟弟，我想要為我弟弟報仇怎麼了？”
“報什麼仇？都說了你弟弟是意外死亡，你非得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有你這樣平白無故冤枉人的嗎？”
沈璃怔住了，心底的苦楚溢滿全身，這種滋味比萬箭穿心還要讓她生不如死，他竟然說她平白無故冤枉人？
無視掉心髒的巨痛，沈璃淡色的唇瓣，勾起一抹慘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