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璃輕嗤一笑，站在她麵前，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
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她看起來再也不是那個好欺負的沈璃，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陰狠之氣。
“江舒雅，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不過在我拉著你死之前，我也要讓你嚐嚐我以前受過的痛苦折磨。”
她嘴角勾著笑說出想跟她同歸於盡的想法，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仿佛死亡對她來說意味著解脫。
瘋子！
江舒雅清晰地意識到沈璃瘋了，徹頭徹尾的瘋了，為了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可是沈璃想死，她可一點都不想死，她還那麼年輕，要死就讓沈璃一個人去死好了。
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江舒雅尖聲就喊，“斯寒，快救救我，沈璃想和我同歸於盡，我不想死，你快救救我。”
在感受到身體脫力的那一刻，厲斯寒就明白了沈璃在雞湯裏動了手腳，上一秒還對著他笑著的女人，冷冰冰地看著他癱軟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然後抬腳一身冰冷的走出了廚房。
聽到江舒雅呼救的聲音，即便身體軟的使不上力氣他還是掙紮著站起來扶著牆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卻沒想到他怕了那麼久的事情還是來了，沈璃要拿自己的性命和江舒雅同歸於盡，這怎麼可以。
沈璃嘲諷地瞥了一眼江舒雅，視線慢慢移到一樓，厲斯寒臉上冷汗連連，虛弱的站都站不穩，有些驚訝她下了那麼重的秘藥，厲斯寒竟然還能從餐廳裏走出來。
不過不重要了，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厲斯寒的目光一直釘在沈璃身上，終於支撐不下去，摔倒在了樓梯口一米遠的地方，開口的語氣也有些力不從心，“璃璃，下來，那麼高，危險。”
沈璃身子麵向他，像曾經厲斯寒居高臨下俯視她一樣俯視厲斯寒，神色嘲諷，如同看一個小醜，“你算什麼東西？”
厲斯寒瞳孔重重一縮，目光也僵硬了一瞬，沈璃冰冷的話就像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提心吊膽害怕了一個多星期的一幕還是來了，雖然預想過沈璃會朝他露出尖銳的刺，可真正麵對渾身是刺的沈璃時，他心裏的疼比不上預想中的一半。
江舒雅看到厲斯寒倒在了地上，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嚇得連腿肚子都在打軟。
沈璃再也不看一眼厲斯寒，目光冰冷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江舒雅，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刀。
江舒雅恐懼地往後退去，沈璃連哭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把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幹淨利落地劃了一刀，刀子上立馬見了血，沈璃突然詭異的笑了笑。
“啊！瘋子，你這個瘋子！我的血！”江舒雅哭喊了起來，頭皮發麻，再也裝不出來楚楚動人。
沈璃神情冷漠的看著她，蹲下身子，刻意將刀子帶血的一麵朝向她，“你有什麼臉哭？你從我身上得到的血，比這不知道多了多少，我的弟弟，我的孩子，他們哪一個人的身上的血你沒有沾染，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舒雅神色僵硬了一瞬，快速低下頭故作鎮定道。
沈璃輕輕笑了笑，“江舒雅，兩年前派人去監獄裏取走我孩子的人是你吧。”